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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已经无话可说了。
而对面的韩氏突然冷笑一声。
她算看明白了,兜来兜去无非就是要钱,这一家子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也这么点出息。
于是嘲讽道:“好啊,你开个价吧,看看你们容家大小姐到底值多少钱!”
“母亲!”
秦晏之低喝了一声,下意识望向容嫣,见她娇艳的小脸凝得发白,心乱了。
容嫣脸色苍白不是气的,是忍的——
万氏的账早晚要算,可眼下还有一笔账她得清了……
“秦夫人,好歹我唤了您五年母亲,您便这般待我吗?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因为我门第不高,因为我一家人您不待见,也因为我的出现让您没能把侄女嫁给秦晏之。
可我已经嫁进来了,您不盼着我好,也不至于挑拨吧。”
“我刚入门时,您时不时便带着小韩氏在秦晏之面前晃,您敢说您没私心?秦晏之不为所动,而小韩氏终了也嫁给了大少爷,可你二人依旧没少了侮慢于我。
秦晏之在还好,只要他前脚一走您连正眼瞧都不瞧我一眼。
我每日请安,在您门外侯个把时辰您也不许我迈入一步,您可把我当儿媳了……”
容嫣说得激动,这些本不属于她的记忆统统涌了上来,她今儿非要说个清楚,替自己也替原身。
“我和秦晏之之所以走到今日,您就一点责任没有吗?二人两地,我写了多少信给他,您有带过一封吗?我给秦晏之做了那么些衣衫巾帕,他一件没碰,我以为他不喜欢最后连针都不敢再捏,直到去年乞巧,你身边的春桃说走了嘴,我才知道原来我做给他的所有东西都被你扔掉了!”
秦晏之蓦然愣了,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母亲,又盯着容嫣。
他竟不知道五年里发生了这些……
容嫣一口气将压在原身心底的话都道了出来,酣畅淋漓。
原身的气她是出了,眼下该她自己的了。
“……这些小事我都可以当做您对我不满的一种发泄。
我不在乎,我二人若有真情在也不会因为这些事而彼此淡漠。
但是,我不明白您为何要害我,您就这么恨我吗!”
“我何时害过你!”
韩氏突然喊道。
容嫣冷哼。
“没害我?您真以为我不知道我风寒卧床时,那药根本不是尤姨娘下的,而是你——”
“胡说八道!”
韩氏一声疾吼打断了容嫣。
在场所有人都惊住了,容嫣冷漠地看着她继续道:“之前我也一直以为是尤姨娘,可和离后我才渐渐想明白,尤姨娘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她为何要害我?就算我死了以她的身份也根本当不了正室,能做个姨娘已经不易了。
她是张扬,因为她知道秦晏之对我没感情所以才有所依仗。
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害我,想让秦晏之再娶一个压得过她的?尤姨娘可没那么糊涂。”
“秦晏之要抬她,所有人都反对只有你支持。
作为母亲,你那般在乎秦晏之的仕途名声,竟同意抬个烟花女子做姨娘,还不是因为心虚。”
“你可是会编故事。”
韩氏不屑哼声。
然眼神一瞟见儿子正瞪着自己,她慌了,忙解释道:“别听她们胡说,我要你抬尤氏是因为她拿孩子威胁我,我不同意她便不生,你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我不能让她毁了……”
容嫣看着脸色阴沉的秦晏之怔住。
不是他要抬尤姨娘的吗?怎又成了韩氏?
事实已定,追究这些都没意义了,她继续道:“就算尤姨娘想害我,可她初到通州人生地不熟又那么多人守着,她如何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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