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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眉头轻颦,虞墨戈见了,又道:“我这来也是想问问小姐,你若是着急的话,可坐我府上车同行。”
容嫣展眉莞尔。
“谢虞少爷了,我还是等外祖家来人接,也不差这一日便不扰您了。”
虞墨戈淡笑。
“小姐不必客气,不过半日的路程,我骑马可以。”
容嫣一时犹豫,全然没在意身边脸色愈沉的秦晏之——
他们旁若无人地聊着,好他不存在一般。
目光再次扫视二人,虞墨戈望向容嫣的视线毫无避讳,神情慵然不羁,眸光温柔似水。
而容嫣,娴静如莲,淡雅不失礼节,没有丝毫的局促。
她不该是这样的。
即便他们是夫妻,她每每看到自己时即便深情也都是慌乱不安的,从未有过这种恬淡。
她与虞墨戈对视,眸色静如秋水,明亮而纯澈。
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满是信任和感激……
秦晏之的理智告诉他,他该走了,可如何都迈不开这条腿……
不行,她与谁往来都可以但不该是这个人。
虞墨戈名声在外,风流落拓,而容嫣是千金闺阁,不该和他走得太近。
虞墨戈是为她而来,若方才敲门的是他而不是自己……秦晏之想到了方才容嫣的开门的那一幕,眉心再次皱起。
“谢过虞少爷,我可以带她入京。”
秦晏之冷目,镇定道了句。
然话一出口,两人都惊住了,那眼神好似才发现他的存在一般。
虞墨戈舌尖从左颊划过,慵然而笑,清冷地看着他。
容嫣哼了声。
“秦少爷,我还用不着您为我做主吧。”
秦晏之望向她,四目相对,她那双眼依旧水润,却如深潭幽沉冷漠,望不见底。
容嫣不知道秦晏之今儿为何敲门,许是习惯了这种高高在上的夫权,抑或是他“夫子”
性子让他来管束自己,但绝对不是因为惦念。
碍着郡君的面子,她不想和他撕破脸。
爱需要花费力气,恨也一样,不管哪种他都不值得。
所以本想打发他几句便算了,怎知虞墨戈突然出现。
对于虞墨戈,两人交往不涉及感情自由,故而与秦晏之相见她不必顾忌什么。
可想是这么想,心里还是不舒服。
许还是不希望他知道自己的过去吧,她试图淡定地应对,和虞墨戈镇定交谈赶紧结束这一切。
可她没成想秦晏之竟道了这么一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话针对性极强,她就怕把虞墨戈搅进来。
她和虞墨戈只是种各取所需的单纯关系,她不想他和秦晏之因自己有任何瓜葛,也不想秦晏之察觉他们之间的异样,更不想在虞墨戈面前露出难堪。
虞墨戈好似瞧出了她的心思,面对秦晏之他不恼不怒,唯是平静地看着他,带着凌驾于他的矜贵与清傲,一声不语。
他不接招,秦晏之也没了辙。
转而对容嫣道:“我是为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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