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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兔子自己撞的七晕八素,没头苍蝇似的乱跑,一会儿扎进坑里,一会儿拱到土里,俨然一只泥兔,不蹦哒的时候都认不出来。
沈令菡露出大尾巴狼的笑脸,等它停下来的时候,猫着身子瞧瞧走近,正待奋力一扑,那兔子居然回过神来,窜了。
嘿,还没撞晕那!
她失望的掐起腰,眼睁睁看着美味的晚餐跑远,正想着要不要发慈悲放它一条生路,那兔子又没头没脑的撞上一小土堆,吧唧,掉下去了。
沈令菡:“……”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兔子。
不对啊,怎么掉下去了?她疑惑地走过去。
这里离着主体建筑挺远的,属于寺院外的边边角角,没人在这边劳作,小土堆看着也挺结实。
她用手扒拉两下,一瞧,吸了口气,这坑居然还挺深,已经看不见兔子的影儿了,她心里起疑,又继续扒拉土,最后才看明白,这里像是个小地窖似的,看起来还有通道,兔子不是掉进去看不着,而是窜到了别的地方去。
寺院下面挖地窖做甚,难不成又为了吸引野物?可这附近的山头并不大,为了几只野兔子不至于费力挖个洞吧?
她想了想,又把土堆回原处,也不知道阿让知不知道这事。
晚上谈家人依旧聚在大房吃饭,四夫人还是称病没出现。
“我下午请郎中去四房了。”
秦氏说道,“可四夫人一直睡着,倒也不好打扰,只说改日再去,听她跟前的丫头说,她这几日夜里睡不好,又因为小日子来了,所以格外虚,说是身子并没有什么大妨碍。”
谈夫人听了微微皱眉,“睡不好也不是小事,不好讳疾忌医,等她方便了,还是得请郎中仔细看看,开副方子调理调理。”
“夫人说的是。”
孟氏看了眼谈政,“老爷,你夜里过去陪陪四妹也好,说不定您在,她能睡的好些呢。”
谈政沉吟,他最近的确没去四房,不是不想去,是四夫人不让他去,老说自己身子不舒服,让他去陪其他夫人。
“她既然身子不舒服,就让她歇着吧。”
“老爷你这就不懂妇人的心思了不是。”
孟氏笑说,“四妹懂事,让您上我们这里来,其实心里是盼着您去的,您今儿给个惊喜让她高兴高兴,心里一畅快,自然就睡着了,她年纪轻,哪里就有什么沉疴,都是心事闹的。”
沈令菡跟谈让进来的时候,正听见三夫人劝话,心说家里几房夫人可真是和睦,竟还赶着谈老爷往其他屋里去。
谈政见两人进来,没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谈大人舍得回来了。”
谈让低声喊了句父亲母亲,便没了下文。
谈政一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你先别上桌,说说昨晚上去哪了,还有后门的门锁,你为甚要拿走?”
跨进门来走了没两步,谈让就停住脚,沈令菡也跟着停下,就为那句“先别上桌”
。
一家人坐着,审犯人似的对着刚进门的俩人,沈令菡心说去他娘的,今日谈老爷要不说句软和话,她就不打算上桌,又不是欠他几个钱,吃顿饭都跟有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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