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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谈让没有开口的意思,周璞替他说:“是后天的。”
“小郎君来半天了,不说说怎么回事吗,我岁数大了眼神不像以前那么好,得望闻问切才行,你要是打心眼里不想治,咱就别费功夫了,我从哪来回哪去。”
谈让直接伸出手,“那你看吧。”
意思就是不想说。
七先生倒也没再废话,专心提他诊视起来。
“嘶……”
七先生皱了皱眉头,“谁给你喝的药?”
谈让一怔,“怎么?”
“阿让你原来是喝药啊?”
“别打岔。”
七先生问谈让,“最后一次喝是什么时候?”
“月余。”
“这就对了。”
什么就对了,周璞听的一头雾水。
谈让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药效已经过了,真正失明的原因不是药。
“我就说看你眼熟。”
七先生也不切脉了,直接话聊,“那人是你娘吧,这方子还是我给她的。”
“??”
谈让一向平静的脸也露出了惊讶,如果他没胡说八道,那是不是证明有救了?
原来母亲是跟他学的,世上居然有这么巧的事。
“你可别高兴太早,我的方子我不见的能治,你吃了这么多年,难说。”
“不是跟这药没关系吗?它药效已经过了吧?”
谈让问。
“先不说药的事。”
七先生沉吟,“她封住了你眼睛的经脉,得先冲开才行,先能看见再说吧。”
“阿让能看见啊,那太好了。”
周璞高兴的很,他一直以为小瞎子是有什么要紧的毛病,没想到三言两语的就能看见了。
“你以为跟治痔疮一样轻省吗?”
七先生瞅他一眼,“少说得小半年吧,唉麻烦,早知道能遇上她儿子,我就不教她了,还得我来收烂摊子。”
“……”
谈让现在还跟做梦似的。
“这样吧,你先给我找个落脚地方,以后小郎君每隔三日来一回,至于药里的毒性如何去除,我还得再想想,但是不一定想的出来。”
“……那,那想不出来怎样?”
周璞比谈让还忐忑。
“能怎样,等死呗。”
周璞:“……”
七先生叹气,“这药可致人暂时失明,但喝多了照样能真瞎,有可能我针灸半年,你还是看不见,这也是难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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