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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你在霍家服侍了这么多年,青岭这边将军还有庄子和铺子,这些不打算卖了兑银两,那可都需要人照看。”
柳青芜意有所指,好似再说常妈妈留在这儿,那可是有大把的银子可以私了,没人管。
在霍府中干一辈子,有没有油水捞还得看服侍的是什么人,做的是什么事,而当人奴仆的,实际一些不就是为了多的那点银两,柳青芜要给她足够大的诱饵才能确保他们离开之后常妈妈不会偷偷跟上来。
“常妈妈,你先跟着桑妈妈去熟悉熟悉,也没多少日子了。”
柳青芜示意桑妈妈把人带走,常妈妈抹了一把眼泪,将信将疑的跟着桑妈妈走了。
等到傍晚桑妈妈回来,靠着那庄子和铺子的盈利收成已经成功说服了常妈妈留在青岭,就算是事后留不住,过个半年反悔了,他们也早就已经到了漯城安定下来,到那时常妈妈要走要留都随她。
府中的东西装了数车,回去时的东西比来时的还要多,柳青芜过去长生那边,她的东西很少,还是那个箱笼,其余的都是孩子的。
十月初,长生出月子,奶娘抱着洗干净的孩子出来,柳青芜把红绳挂到他的脖子上,笑着从奶娘手里接过孩子哄道,“满月喽。”
“你自己还怀着身孕,别抱了。”
长生从她手中抱过去坐下,墩哥儿牵着硕哥儿进来,后者小跑着冲到了长生脚边,仰头看着穿的喜庆的孩子,满口喊着,“弟弟,弟弟。”
长生放低一些给他看,硕哥儿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绳,挑了好久才从中间拉开来,伸手要给他带上,长生帮了他一把,红绳挂到了曜哥儿的脖子上,硕哥儿显得很高兴,拍手又喊弟弟。
屋子里热闹了一下,就算是过了孩子的弥月,在外买人回来也不方便,柳青芜让冬雪和知叶继续照顾长生,到了十月中,霍靖祁交代完所有的事,一行人出发前往锦州...
十月中青岭已经很冷了,往南走天气却是越走越暖和,从青岭到锦州十来天的马车,他们走了差不多半个月,中途跟了个商队,一路平安到了锦州。
在锦州休息两天,霍靖祁带人置办船只,锦州水路过去可以到仪都,而从仪都到漯城不过是几个时辰的时间。
柳青芜派人在锦州城中买了不少东西,第二天霍靖祁安排好了回去的船只,带着墩哥儿和硕哥儿去锦州城中逛了一圈,回来时硕哥儿手里拿着一包饴糖,好心的往柳青芜和长生嘴里凑,还想给曜哥儿也吃上一点,奶娘拦的快,这才没让他把饴糖塞到嘴里。
客气的硕哥儿就把吃不完的都给了哥哥,入夜晚饭可吃不下了,下午吃了不少的外食,柳青芜怕他胀气,只喂了几口粥。
第三天一早他们出了锦州城到河畔的码头上船,霍靖祁先带着硕哥儿和墩哥儿上去,这边柳青芜站在马车边上正等着长生出来,码头那边不远处来了一队官兵,为首的穿着是守城军官服,柳青芜把长生推回了马车内,霍靖祁走下船站在了柳青芜她们前面,朝着过来的官兵头领打招呼,“连大人。”
“霍将军,到了这锦州都没给我机会好好招待招待你,可真是不够意思。”
连参领笑看着霍靖祁,一副熟稔的神情。
“实在是急着回漯城去复命,否则怎么会不通知连大人。”
霍靖祁笑了笑,连参领看了柳青芜和马车一眼,视线在柳青芜隆起的腹上扫过,脸上笑意更甚,“霍将军可真是好福气。”
牵着两个,抱着一个,还有怀着的一个。
霍靖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没有置否,就当是认了他的话,“连大人哪儿的话,谁不知连家人家中有两位娇妾,那才是羡煞旁人。”
两个人寒暄了一番,马车内的长生脸上裹了一块布遮住了脸颊后下马车,连参将的视线吸引了过来,霍靖祁顺着随意道,“水土不服,起了疹子。”
连参领点点头,看着柳青芜和长生上船,“那霍将军可是得好好照顾才是。”
等她们入了船舱后霍靖祁才和连参将道别,“连大人,改日漯城见,弥补今日未与你对饮。”
“好。”
连参将看着他上了船,见船离岸,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吩咐手下把画像拿过来,那上面正是长生的画像。
“大人,看起来并不像啊。”
一旁官兵张望了一下远去的船,“光是这身形也没有画像里的纤瘦。”
“瘦的难道胖不起来,遮了面我看这眼睛挺像的。”
连参领摸着下巴慢慢道...
从锦州水路去往仪都要近两个月的时间,不仅是在锦州的码头,接下来的鹤州,宜州那边,都有拦截停靠要求查看过往船只上有些什么人。
他们走的还算通畅,霍靖祁的身份可以省下很多麻烦,官兵即便是要查,上了船知道看到霍靖祁和柳青芜他们,也都直接放行了。
这些人并不是在找长生,河道中为了防止有贼盗来往,劫持船只,每到一个地方官府的船都会拦截清查。
一路去往仪都,也没有听闻有谁明着打听长生的消息,到了十二月底时,还有几天就要到仪都,霍靖祁事先安排人早一步走官道去了仪都的霍家祖宅,十二月二十五这天傍晚,他们在仪都城外的码头上靠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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