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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祖宗传下来的至理名言……再则说,我这还不是被您点醒的嚜?”
小柳春脸上漾着笑,走上前挽住汉生的胳膊:“阿生,你在说什么呐?怎么听着怪里怪气的。”
口中说着,但见眼前站着的是秀荷,笑容便有些空凉。
汉生把她小嘴“吧唧”
一啄,大手捻着她的臀-肉道:“在说你呢,说要把梅家老二待薄你的全都补回来。
那肥胖起来的手指把女人-肉儿翻着捻着,捻得披风褶皱成一片,小柳春却也不怒,依旧漾着不浅不淡的笑容忍着。
秀荷莫名不想看,自己也说不出是个甚么原因,或许因她与子青同是戏子,又或许因为她先前与梅孝廷的关系。
“……骨子里卖主求荣的货色,枉他把你当做心腹,仔细什么时候报应就来。”
秀荷抖了抖甜宝,剜了汉生一眼,揩着裙摆欲下台阶。
“咔~~”
甜宝粉嫩小手拂过小柳春艳红的斗篷,新奇得直蹬腿。
只看得小柳春眼眸一黯,便佯作不适地推着汉生道:“阿生,我头晕,想在外头吹吹风,你进去给我买好了。”
见汉生进去,连忙追着把秀荷叫住。
秀荷有些不解地停下脚步:“你叫我做什么?”
小柳春抚着少腹笑笑:“自然是有些话想同你说……我把他的孩子打了。”
她并未说“他”
指的是谁?但秀荷却知是梅孝廷。
秀荷荷下意识地看了眼小柳春平坦的少腹:“打了……他知道吗?你们两个那样好,为何突然却要与这只畜生在一起?”
小柳春贪爱地看着稚气的小甜宝,眸光里镀上一抹艳羡:“他不知道。
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什么欢喜。
你该晓得的,他的心是死的。”
秀荷知道小柳春说的是什么意思,些微无力。
这世间情-事也像个怪圈,明明自己已置身圈外,他梅孝廷也从来没有缺过女人,但他不对她们真心,她们便一个个都暗怪于她。
秀荷说:“也不尽然,他或许会因着这个孩子而改变也未必。”
小柳春叹了口气,像是已然风轻云淡:“算了,都已经过去……你还不知道吧?那天晚上他被官府抓了,帮他哥哥递过几回消息,又收了钱款,虽然他全不知情,但汉生说他是帮凶,只要不改口,他就出不来。
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叫你看看……能不能帮帮他,毕竟他如今还算相熟的,也只剩下你一个。”
目光一错不错地凝着秀荷,分明已是在祈求。
秀荷想起初见小柳春的一幕,人见人捧的红角儿,连过条街都娇矜得不舍走路。
她知她必是爱极了梅孝廷的,否则她又怎么肯跟汉生?必然也是百般无望之下的举措。
但秀荷不想受小柳春这个人情,秀荷说:“我能帮得了什么?你都说了,那畜生不肯改口,人就放不出来。
我劝你也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他但尝了甜头,便越发想置梅孝廷于死地。”
秀荷说完抱着甜宝上了马车。
“哦,那算我看错你,我以为青梅竹马的总该比我这过路姻缘来得刻骨。
但不想,你原来这样狠心。”
小柳春忽然扬高嗓音,隔着帘子对秀荷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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