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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
裴玉雯抬眸看了裴烨一眼。
“不用大惊小怪。
他是这位公子的人。”
裴烨认得谭弈之。
毕竟像谭弈之这样长相俊美又骚包的少年不是天天都能见着的。
他扛着柴火走过来,上下打量谭弈之,摇摇头,轻叹一声走进柴房。
谭弈之被裴烨看得浑身发毛,特别是他最后的那句叹息,总觉得在暗示什么东西。
“他什么意思?”
谭弈之看着裴烨的背影,一幅不解的模样。
裴玉雯看着谭弈之,慵懒无骨地把玩着耳边的碎发,淡笑出声:“他上下打量你,是在观察我有没有伤害我的能力。
对着你摇头又叹息,是觉得你伤害不了我。”
“呵!
现在的女人都是这样狂傲吗?”
谭弈之冷笑。
“咱们直说来意吧!
小女子要养家糊口,光阴对公子来说是用来蹉跎的,对我来说是用来珍惜的。”
裴玉雯正色。
谭弈之想起此行的目的,看了那车夫一眼:“你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这里。”
车夫看了一眼裴玉雯,想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伤不了他们家主子,便走了出去。
院子里只剩下谭弈之和裴玉雯两人。
谭弈之知道裴家的其他人在房间里听着他们谈话。
他不怕他们听着。
他有求于裴玉雯,裴家其他人早晚也会知道。
还不如光明正大地表露出来。
“我确实中了毒,而且已经中了好几个月。
姑娘放在桃花糕里的那剂药材是什么,可否告之?”
谭弈之紧紧地抓着手里的银扇。
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风流佳公子的样子,眼里的戾气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裴玉雯见得多了。
豪门世家里的勾心斗角最是伤人。
有时候最信任的人偏偏就是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
这少年受到的打击不浅,想必已经知道是谁要害他,而害他的那个人又是他很信任,或者很敬重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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