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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溪接到谢绝传唤的口信时,人正泡在“明月阁”
的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你且先去回你家小姐,就说我有要紧事,半个时辰后来。”
江右站着不走,“我家小姐说,若您有要紧事,便告诉您她有更要紧的事,还说您若不来,她一个人实在下不去口。”
“下不去口?”
周闻溪倚在一个模样清秀的小倌儿怀里,嘴都凑上去了,硬生生又停了下来,“她还说什么没?”
“还说想邀您一块体验体验绿奴的美妙之处。”
说到绿奴,那可算是周闻溪半年来的心病。
“该死的!”
周闻溪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开,起身开始穿戴,小倌儿们一个个便跟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了她的身上,声音软绵绵问:“芙蓉娘要去哪里?不要奴家了吗?”
周闻溪压住眼中澎湃的欲望,正色道:“谢二小姐找我有事,你二人先在房中等我。”
“上次奴家等了您整整一宿,呜呜……这次……”
周闻溪有了比对他们更浓的兴致,也就懒得应付了,扔下几锭银子,推门而去。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绿奴强壮的身躯,要是谢绝真能把他给开发好了,别说是等一宿了,就是几宿,那也是保不准的。
周闻溪来得极快,进门时碰巧遇上同样被召回家的谢红。
“大姐。”
周闻溪与谢绝关系极好,因而也随她一样唤谢红。
谢红点了点头,嗅着她身上的脂粉气,“难得白日见到你,你母亲近来可好?”
周闻溪的母亲是掌管宫中警卫的郎中令,上次围猎时,谢红偶然见过一面,只觉得英武不凡,与周闻溪这瘦弱的小身板着实不符,眼下也只是随口一问。
却不知周闻溪素来与母不和,闻言,周闻溪眼光暗淡的回了句,“都好都好。”
谢红年长谢绝三岁,如今已是二十有一,周闻溪尚且小谢绝一岁,是以谢红看待她也与自家妹妹无异,便热心规劝了几句,“郎中令膝下只你一人,你身上肩负家族命运,实不该日日沉迷于男色,听我母亲说,舍妹近来大有长进,你二人从小一块长大,情谊深厚,理应一块上进。”
末了,又补了句,“有空多来走动走动,别生疏了情谊。”
周闻溪连连称是。
脚下生风,周闻溪才刚踏进“蓬莱阁”
,鼻间便已传来一阵醇厚浓郁的肉香。
“哈哈哈!”
周闻溪大笑着推开门,“你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学起我在卧房用膳了?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人未到,声已至。
谢绝等她等得都快睡着了,她唤人搬了个贵妃榻来,就安置在床榻前两三米外,又搭了小桌,上面放着两盘刚刚煎好的猪排。
周闻溪一来便毫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嗅了嗅桌上没见过的菜式。
“这是什么?我在外边都闻到香气了。”
说着,动起筷来尝了一口,“嗯~好吃,是你新收那小徒做的?”
谢绝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料想你也做不出这味来。”
周闻溪大快朵颐。
她懒得跟周闻溪辩驳,只是心中暗想这厮不会是玩男人玩傻了吧?她要是不会这道菜,那她的徒儿又是怎么做出来的?
不过没事,她今日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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