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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马功很快就把消息打听来了,孟氏大伯一家住在城西,家里摆了个卖针线的摊子,一家人说是打杂工,做洗衣妇,家里人各司其职做着事,凭此在城里立足了下来。
大管事打听的很详细,就是觉得有些话不该说,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小的多找了两个外面经常跑的人打听了,听说这家人厚道,乐于助人,虽说是外乡人,但跟街坊邻居处的来。”
大管事在外走南闯北多年,最是知道一个外乡人到了当地,没有关起门来过日子反而能得外人两句好话,这不是一般厚道了,脑子也是有点的。
就是不知道有多厚道。
“那是好人了?”
明夏站在娘子身边,颇有两分喜出望外。
“是厚道人。”
旁马功找的是自己的人问的,他手底下有一批人常年在城里走街串巷,经他们的嘴出来的话,好歹有个六七分真。
“娘子。”
明夏欣喜地叫了苏苑娘一声。
苏苑娘看着大管事,“那大管事派人替我去送个信,让这家大伯现下去浚老爷家走一趟?”
就知道如此,旁马功苦笑,“回夫人,小的斗胆跟您说一句,此事要不等老爷回来,您跟老爷商量下再差小的去办?”
“你去说就是,当家的那里无碍。”
苏苑娘道,眼睛看着旁马功不放。
这是另一个柯管家吗?只办自己想办的事,而不替她做事。
“欸,那小的知道了。”
旁马功劝过,想起他找他单独说的话,还是应了,“小的这就去。”
“你去?”
“是,您吩咐的事,小的怕有闪失,另外小的在外面也见过不少人,好跟人打交道,小的去也好说话,夫人放心,小的会乔装成另外的人去的,不会让人知道是您送的话。”
旁马功忙道。
知道了也不要紧,就是麻烦,还要用到常伯樊帮忙。
苏苑娘脑子里已经有对应的办法,但如若不生这麻烦是最好。
“不知道是我们家送的信,会帮吗?”
苏苑娘道。
旁马功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回道:“如若真是厚道人,会帮的。”
“他们家被闹过。”
苏苑娘摇头。
这夫人,兴许没那么天真。
旁马功心中略思忖了一下,道:“夫人,这就是小的要亲自前去之因,您吩咐的事,小的会有办法让人去办的。”
让人去,好过夫人亲自出头。
让夫人出了那个头,那就是他的过失了。
苏苑娘沉默了一下,看向这个跟柯管家颇有些不同的大管事,“我能问是什么办法吗?”
旁马功又愣了一下,当即失笑,那公事公办的生硬口气好了些许,只见他微微温缓道:“也不是什么办法,就是小的想这家人开了针线摊子,我们家是有针线铺子的,临苏城许多人都是从我们这里拿的货出去铺的摊子,到时候我提点一两句,指出条拿货的门路来,他们家会办的。”
说着,他看了看书房里站着的丫鬟,心想这几个丫鬟是夫人身边的人,想来不会出去乱传话罢?
心里想着,他嘴上也未停,接道:“这也当是我们家给的补偿了,您说,这个法子可行?”
她不知道,回头她要问问常伯樊才知道,苏苑娘便没答他的话,问那明显的:“那给了门路,他们家不就知道了?”
夫人哪是个傻的,可比一般人聪明多了,难怪爷让他对着夫人有什么就说什么,别生二心,别言不由衷就能让她高兴了,旁马功笑道:“回夫人,小的只要表明了不是家里的人,他们就能当小的不是家里的人,夫人,这外面人的嘴,只要关乎生计的,那可是守口如瓶,严的紧。”
“是了。”
苏苑娘点头,有些复杂,但她能懂,“那辛苦你走一趟。”
“您言重了,小的份内之事,没有别的吩咐,那小的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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