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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名年纪大约十九岁的白衣女子,温婉清秀、仪静体闲、只消一支玉钗束发,其余如瀑秀发舒展开来,饶是衬着玉骨削肌竟多了抹纤弱之意。
她轻启朱唇:“仙儿师妹!
家师有请,还望你跟随阮敏移驾净心殿。”
萧虹仙瞥了阮敏一眼,微微点头,看了身后另一名女子,她大概刚刚十八来岁、柳叶弯眉、一对桃花眼随着眼波流转,不经意间透着些许妩媚。
她发现萧虹仙望向自己,目露凶色,目瞪如铃,恨不得让自己眼珠子挤出来一般,略带恐吓的语气道:“看什么看,小心眼珠子长疮。”
原来这语气颇凶的女子便是亦真神尼的三弟子宋诗,而那个温婉纤弱的便是二弟子,也是舒晴的二师姐阮敏。
不过萧虹仙素来不喜欢宋诗,五六年前曾来过梵音宫一回,就发生过口角,差点与宋诗拼个你死我活,幸而舒晴伸与援手,即使今日依旧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呵呵!
若你承认你是蛇蝎贱女,那我生一下疮还是情有可原的嘛!”
萧虹仙不怒反笑,谈笑之间,倒是把宋诗气得暴跳如雷,就差没鼻歪嘴斜,宋诗知晓说不过萧虹仙,又有大师姐在场,饶是不敢动怒,宋诗只从牙缝中逼出一个‘你’字后,就不再多言。
葛贯亭见这尴尬的气氛,暗暗苦笑,温然道:“若是如此,还请阮师姐宋师姐带路。”
说罢,躬身行了一个书生礼,这文质彬彬的模样,饶是惹来门后几名女弟子掩嘴偷笑,阮敏轻轻一咳,一下子鸦雀无声。
阮敏神色凝然,瞪了一眼身后的宋诗,回过脸来,温然道:“葛公子客气了!”
这葛萧二人一前一后地走在阮敏宋诗后头,身后还有三四个年纪稍轻的女弟子跟着,葛贯亭倒是有些浑身不自在,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一群女子围绕走着,大有受宠若惊之感。
萧虹仙声如蚊喃道:“胤哥哥!
那个宋诗可是个狠角,你日后看到她,一定要绕道而行。”
葛贯亭疑惑道:“为何如此,出家人不都是慈悲为怀吗?仙儿你是不是想多了?”
由于葛贯亭声调没有压低,反而连连走高,萧虹仙大感不妙,灵机一动之下踮起脚尖,用手掌遮盖住葛贯亭的嘴,希望足以让声音小一点,可惜太晚了,早已被周围女子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出,便足以联想到萧虹仙前句所对答之言,宋诗最先停下步子,神色犀利地望向萧虹仙。
萧虹仙立即负手于背,先是嘻嘻一笑,减轻众人的嗔怒之心,然后转移话头道:“对了!
阮师姐!
为什么没有看到舒晴师姐还有小蔓啊!
听说舒师姐如今是梵音宫新任宫主了。”
这话头转得确实巧妙,只听阮敏应和道:“舒晴师妹天资超凡、佛缘深厚,家师应由为此重任,近日与杜蔓师妹去往辽国追查九天魔叉,想必不日就会归来吧。”
梵音山,净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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