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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绑带被层层解开,露出了尚未愈合,暗红狰狞的伤口时,林嫂差点没有晕倒过去。
郑长吟解绑带的动作很轻柔,没有给林清带来痛苦。
他没有吭声,任由着郑长吟在操作。
林嫂不忍再看丈夫的伤口,别过了脸去。
护士的脸色全黑了,但还是紧盯着郑长吟,神色紧张。
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算有王天瑜承担,她也难逃问责。
毕竟,她是负责这个病房的。
王天瑜的表情却很从容,脸上没有一丁点紧张之色。
不知道为何,他非常相信郑长吟。
更淡定的当然就是郑长吟了。
只见,她把药泥小心翼翼地涂在林清的伤口处。
眼睛一眨也不眨,动作十分轻柔,不一会儿,伤口处已经涂满了药泥。
“可以了。
不需要包扎了,四个小时涂一次药泥即可。”
郑长吟转过身就对林嫂说。
还没等林嫂回应,护士就上前质问了:“这怎么行?不包扎的话,病人若是二次受伤了该怎么办?”
这话一出,林嫂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郑长吟。
没想到,林清却帮郑长吟说话了。
“我相信长吟丫头。
涂了药,我感觉伤口处冰凉舒适,疼痛也减轻了。
而且,丫头涂药的时候,我丝毫没有感到痛。”
林嫂一听,稍稍舒了口气。
一旁的王天瑜也开口附和了:“啊姨,你就听长吟的话吧,每隔四个小时就帮大哥涂一次药。”
“听、听,长吟的话我都听!”
林嫂一个劲地点头。
一旁的护士黑着脸,却无话可说。
一周的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
今天,正是郑康健砖厂车间竞选主管的日子。
一大早,何苗就反常地起来忙活了。
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
“老公,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
“老公,你今天真帅气!”
何苗不断地对郑康健献媚。
郑长吟看在眼里,感觉一阵阵恶心。
郑康健却很受用。
吃过早餐,昂着头,挺直胸,满脸春风地回厂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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