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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做生意呀?”
王成才一锤定音,“世界上哪样事不是从无到有的?慢慢来嘛,先试营业一个月看。
投石问路,损失点钱并没什么,就当给你姑娘练手。”
春花姐妹睡后,春花娘不由埋怨道:“爹,我和三郞都商量好了,这几日找中人转租铺子。
分文不投净赚银子。
何乐而不为?给春花折腾一个月,就要少一个月入息呢。”
王成才拈须叹道:“鼠目寸光!
菊儿,说起来。
你是早慧了,十岁时,你在干嘛?打理家务,侍奉老人,贤良淑德。
很不错了吧。
可花儿在干嘛?养家糊口,做大事!
挣多少银子不稀罕。
光是那种水稻的法子,我就服她!
造福多少人,得多少利,难道你们看不见?还有那些吃食发明,这孩子从小与众不同,心思怪异,说不定这次就能折腾出什么好东西来。
而且那钱不是她自己挣的?成功是本事,失败了长智,你们都不亏。”
春花娘嗔道:“爹,我们可不是那自私的人,推脱责任,让个娃儿承担后果!”
刘三眼睛笑成咪咪眼,“我就说我闺女八字生得好!
以后有大出息呢。”
春花娘看在王成才的面上,才没吐槽,就你那三脚猫的算命功夫,还八字好,那八字是哪个字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哟。
刘三夫妇如果不是开通的人,就不会让春花姐妹读书习字,家事更不会有她们置喙的余地。
虽然明知和农人普遍教养女儿下地种田操持家务的方式不同,但他们舍不得宝贝女儿做那愚昧无知的村妇,读点书认字总比大字不识好,不管以后会怎么样,能在娘家多享福就多一天,不能像他们两个,简直一天童年时光都都没有。
刘三夫妇被逼无奈,心里只好默认春花胡闹,但面上无论如何也作不出欣喜的表情来。
客没请,鞭炮没放,只在门楣上贴了张红底毛笔字——刘三木器铺,刘家的铺子就算正式开张了。
春花娘从点心铺子回来,看到女儿正在墙上贴糙纸图,“春花,要不,还是点串鞭炮燃燃?”
春花坐得直直,提在样品桌上写字,闻言笑道:“娘,不是你说不燃鞭炮,怕费钱么?”
“哼!”
春花娘坐了坐,忍不住又问,“花儿,你既不请客,也不挑吉时放鞭炮,这样有谁知道我们铺子开张啊?”
“不是让你们出去逢人便说,刘三木器铺开张,欢迎光临么。
这就行啦。”
刘三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怎么还有!
你师傅到底给我家做了多少家具?得花多少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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