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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桑持玉去修行,苏如晦逮着机会,同燕氏二房次女燕拂娘见面。
“姐,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胜在是小弟亲手做的。”
苏如晦笑嘻嘻地递上一大盒雕花黑檀木簪,“牡丹花、绣球花、百合花,什么花样都有。
姐您要是想要别的,尽管跟小弟说,小弟两天给您完工。”
燕拂娘接过花簪,对着光挑剔地打量。
苏如晦的手艺确实不错,这雕工惟妙惟肖,便是专攻雕刻的木匠老师傅也比不上他。
她哼了声,“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你那个堂哥燕瑾瑜有没有什么把柄?”
苏如晦问。
“把柄倒是没有,不过我这儿听来一桩谣言。
阿晦,一盒不值钱的木簪可没法儿让姐姐开口,”
燕拂娘挑起眼梢,一双媚眼钩子似的撩拨他,“姐姐我昨儿刚和许家那个臭男人掰了……”
“这好办,我带着人套麻袋打他一顿,他敢惹我姐不痛快,我要他狗命!”
苏如晦恶狠狠道。
“嘁,”
燕拂娘翘起纤纤食指,点上苏如晦的胸膛,“不用你打他,你只需今夜到我帐里来说说体己话。”
苏如晦的笑容僵硬了一瞬,很快恢复正常,“能陪姐姐高兴,是我的福气。
我头一次看姐姐便觉得真是有缘的紧,我看是太上无极天尊冥冥中指引咱们走到一处,说不定咱们前世便是一对佳侣。”
燕拂娘吃吃地笑,“就你嘴甜。”
苏如晦压低声音,“敢问那桩谣言是……”
燕拂娘附耳过来,低声道,“我说给你听,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燕瑾瑜八岁那年走丢,十五岁才被我大伯大娘寻回来。
宗祠验了他身上的胎记,确定是燕瑾瑜无疑。
可是我听府里的老仆说,我这堂哥和小时候一点儿也不像,他分明八岁便能舞文弄墨,诗词歌赋倒背如流,十五岁回来,写的字却像狗爬似的,还比不上他五岁时摹的大字儿。”
“你们怀疑他是冒牌货?”
“哎呀,我可没说这话。
七年才还府,写不出原先那么好的字儿很正常,反正我大伯大娘对他的身份深信不疑,捧得跟眼珠子似的。
就是他不来拓荒卫,大伯大娘也定能给他谋个好前程,奈何我这堂哥上进,非要过来历练历练。
我的消息说完了,”
燕拂娘站起身,笑着拍了拍苏如晦的脸,“晚上姐姐备着好酒好菜等你。”
苏如晦笑嘻嘻送她走,等她走远了,苏如晦的笑容落潮似的消退。
他转过身,径直往燕瑾瑜的营房走去。
他开了燕瑾瑜营房的锁,在里头燃起一盘迷魂香。
关好帘子,在营房外头不远处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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