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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持玉的眉头越蹙越紧。
苏如晦继续说:“所以我把他绑到矿洞,挑了他的脚筋。”
桑持玉神色一凛,“胡闹。”
“我为你出头,你却怪我胡闹。”
苏如晦摇头晃脑,“桑哥啊桑哥,你好生不讲义气。
现在我同你坦白了,挑了世家子弟的脚筋,这罪名可不小。
你若要拿我去衙门,我束手就擒。”
苏如晦两手伸到他面前,等着他逮捕。
桑持玉凝视他的双手片刻,道:“我已不在拓荒卫,此事不归我管。”
这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了,看来桑持玉并没有他想得那么讨厌他。
苏如晦决定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咱们俩同生共死多少回了?说咱俩是过命之交,应该不为过吧?我提议,咱们俩义结金兰,以后你管我叫哥,我管你叫弟,好不好?”
桑持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如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纠正道:“以后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弟。”
桑持玉看着他,眸光寒凉如水。
他道:“苏如晦,你为何如此喜欢同别人称兄道弟?”
气氛陷入沉默,有些尴尬。
腐旧的灰尘味儿萦绕鼻尖,两个人四目相对,明明那么近,却好像隔了一块铁板。
就在这时,一叠杂沓的脚步声进了书楼,伴随女子和男人粗重的喘息。
男子将门关上,书楼里登时昏暗了几分。
站在书楼角落里的桑持玉和苏如晦同时一愣,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檀郎,你轻点儿嘛。”
女声娇嗔道。
“好久没碰你,我怎么忍得住?”
男人低喘,“快快让我瞧瞧,这几日不见,你奶子是不是长大了?”
淫词浪语不断,间或肉体的撞击声。
分明在隆冬,屋子里却燥热难耐,仿佛是酷暑。
苏如晦非常尴尬,又不敢动弹。
书楼狭窄,他们和那两个偷情的家伙只隔了几个书架。
幸而书架塞得满满当当,他们是看不见桑持玉和苏如晦的。
为了不发出声音,桑持玉和苏如晦都没动,就在这逼仄的通道里杵着。
桑持玉没有同苏如晦对视,似乎刻意移开目光,去望阳光里翻飞的细小尘埃,苏如晦看得见桑持玉红透的耳朵。
度日如年,苏如晦站得腿麻,想动一动手脚,桑持玉蓦然捉住了他的手腕。
大概是他平日太不靠谱,桑持玉以为他又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苏如晦立马不动了,桑持玉握着他的手,那两人的声响不绝于耳,桑持玉觉得自己好像握住了一团火,烫手,忙又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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