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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观雨走了?”
桑宝宝问。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苏如晦说:“来不及解释了,师姐要去杀罗浮王,苏观雨就寄宿在罗浮王身上,他要对师姐动手。”
桑宝宝拧眉,“他暂停了超元域的时间,江雪芽将无法行动。”
“不,他不会冻结师姐。”
苏如晦把桑宝宝揣进挎包,披上蓑衣冲进冻结的雨幕,“他不至于做胜之不武的事,他冻结时间是为了刨开那些碍眼的妖物,创造一个只有我们的战场。”
桑宝宝从苏如晦的挎包里探出头,透过蓑衣的缝隙看外头的街道。
时间停止流动,所有人和妖都如死机的傀儡,滑稽地定格在一个动作里。
斜斜的雨勾勒出停滞的风,被雨打落的梨花舒展在空中。
世界仿佛被框进了一张晦暗阴沉的画景,它和苏如晦是误入这幅画的活物。
苏如晦思考着从石巢到北辰殿的路线,现在所有车马都无法行驶,师姐和他一样只能靠两条腿行进。
他想他应该去宫城门口截堵师姐,可是清河坊离宫城远比石巢离宫城要远,他身上没有法门符箓,根本没法儿在师姐进宫前赶过去。
等等,苏如晦忽然刹住了步子。
要决战,总不能没有准备。
纵然怒火攻心,师姐也不至于丧失理智。
苏如晦大喊:“系统,指路!
边都现在的武备工坊在哪儿!”
【路线已指出。
】
苏如晦眼前忽然出现巨大的绿色箭头,指出去往武备工坊的最短路线。
武备工坊离清河坊驿馆只隔了三条街,远比宫城要近得多。
他祈祷自己没有猜错师姐的去向,改道望着工坊狂奔。
三条街,说近也不近,苏如晦跑得五脏六腑要吐出来似的,他挎包里的桑宝宝也被颠得头晕眼花。
视野里终于出现了武备工坊的大门,苏如晦腿软了,气喘吁吁趴在工坊门口的台阶上。
一双云纹黑靴停在他面前,靴套一丝不苟裹着笔直的小腿,他顺着来人的腿往上看,看见白若耶的脸庞。
她的神色看不出什么愤怒的端倪,出乎意料地平静。
若苏如晦没有看见她身后背着的刀剑,腰后别的火铳,大腿上绑的弩箭,苏如晦几乎以为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的白若耶。
她立在苏如晦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皱眉道:“你来干什么?”
他缓了口气,道:“来挡你。
罗浮王不仅仅是罗浮王,你胜不过他。”
白若耶镇定自若,道:“他还是你老爹,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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