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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不由得鼓了鼓脸颊,她能够听懂个别的单词,并不意味着不同的单词组成了长句后依旧可以理解。
这一连串的对话里,唯一能够听懂的词,也就那句审神者大人了。
“太鼓钟,对,你过来。”
她瞅了一眼,找到了小弟八号:“告诉他们不用这么麻烦,坐在边上休息就可以了。”
毕竟她云锦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太鼓钟在同事们的注视下传递了审神者的意思,收获了一堆“你这个叛徒”
、“背着我们偷偷和审神者搞好了关系”
的怀疑眼神。
——我也很懵逼好不?
——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
等到付丧神们都转移了位置后,云锦指着式神们把工具箱摆在了稍远一些的位置,然后摁下了箱子正中间的按钮。
“咔咔咔”
,相当有未来科技既视感的工具箱自动变成了一个架子,每一样工具都闪闪发亮,一看就是得到了充足的保养。
实不相瞒,当付丧神们把自己身上的光和那些工具做了对比后,不得不承认他们输了……
以至于到了后面,他们自怨自艾的时候,通用台词就是,连一把敲石头的工具锤都比不过,难怪他们的腰那么脆。
这里面有什么逻辑关系吗?
并没有,和不想当厨子的下属不是好付丧神一样,属于拼凑出来的奇妙存在。
云锦就在众刀剑的注视下,一手提锤一手握凿,把面前的石块敲得叮当响。
悦耳得好似一首歌。
“真乖。”
中途换了好几次工具,每次换完回来云锦都要摸摸式神的小脑袋,得到了一片激动的“咿呀”
声,他们不会说话,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就只能抬胳膊伸腿,要不就是拜托刀匠。
是的,刀匠作为唯一的人形式神,他是会说话的。
就算他天天穿这件能够盖过脚面的和服,两只手也基本都是揣在袖子里,也是难得的有五官的那个,比起本体就是纸的批量生产式神,刀匠稍微的,高级了一点。
但他也基本上靠比划和云锦交流,神奇的地方就在这里,或许这就是同为刀匠之间的共鸣吧,云锦可以准确无误的理解刀匠比划出来的意思,两人都堪比对方肚子里面的小虫子。
不过刀匠最近也在认真的学习中文中,期待某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出你好,进而把那群刀子精从审神者的世界中给挤掉。
“叮叮当”
、“当当啷”
,在云锦的不断努力下,那些无用的石头渣全部都被剔除。
刀剑男士们被眼前的美景给惊呆了。
“这、这是、什么……”
他们甚至语无伦次起来。
那一大块盈盈绿意,在阳光的照射下仿若一汪池水碧波荡漾,那深深浅浅的绿色,浓的地方简直要变成水滴下来,浅的地方也有着自己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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