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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生眼睛眯了眯,昂了昂头,示意寒越去吧,可是寒越刚准备离开,不合时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孟相今天倒是舍得光临皇宫了?”
只见寒严一袭翩翩公子的白衣,惹得女眷席那边骚动频频,但嘴中说出的话却异常难听。
“听说孟相刚刚遇袭,不知可有受伤?”
寒越一听孟云生遇了袭,眼中露出一抹担忧,随即眼睛扫了一眼孟云生,看到身上并无伤痕便放下心来。
而旁边的寒听则不淡定了,直接跑到孟云生身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扬起小脸问道:“舅舅,您没受伤吧”
。
孟云生对孟听向来是极好的,温和的朝孟听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
孟听这才放下心来,然后目光凌厉的转向了寒严,开了口。
“大哥,我真是很好奇,舅舅才遇袭,从情理来说,并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您……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寒严脸色一沉,不悦的看向寒听,“小十五今天话好像特别的多啊,还有你的嫡亲舅舅是韩国公府的韩侯爷,不知何时成了孟相,莫不是孟相有什么其他想法?”
寒严得意的朝孟云生挑了挑眉,孟云生却只是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未置一词。
转而把目光转向旁边的孟浅,垂头低声说了一句话。
随即孟浅的清澈的声音响了起来,“大皇子,不知草民可否能问您几个问题?”
寒严视线朝孟浅一扫问道:“你是?”
孟浅依旧带笑,“回大皇子,我是孟相的家人”
。
寒严却嗤笑了起来,面带嘲讽道:“家人?这北寒谁人不知他孟云生是个罪……”
“皇上驾到,元妃娘娘驾到”
。
寒严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只见景德帝一个箭步走到寒严的面前,狠狠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逆子啊,你怎么同孟丞相说话的,啊?”
寒严被打蒙了,他的母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女人,所以从小到大他的待遇甚至和嫡子的差不多。
父皇把他和他的母妃当成了心肝一样疼着,可是如今……
景德帝讨好的走到孟云生的旁边,有些谄媚的说道:
“孟相,抱歉,严儿不懂事,不知刚刚这位姑娘要问什么问题,那便继续问吧”
。
孟浅看了一眼孟云生的脸色,并未发现异常,于是朝景德帝行了个礼便朝寒严的方向走去。
“大皇子,您听好了,我要问的问题有三。
第一,刚刚十五皇子问道你为何会知道我家丞相今日遇袭之事,您还未做出回应。
第二,十五皇子称我家丞相为舅舅,不知是碍着您什么事情吗?舅舅为一尊称,十五皇子同五皇子玩的好,兄弟亲热,叫自家哥哥的舅舅也为舅舅,不过分吧,莫不是大皇子见不得五皇子与十五皇子关系和睦?
第三,您为何出言侮辱我家丞相,您刚刚还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我想在座的各位都很清楚不是吗?所以,草民想请您为此做一个解释”
。
孟浅的话语有理有据,思路清晰,掷地有声,无人敢反驳,就算有想杠的,也不敢当着孟云生的面杠他的人啊。
孟云生站在一旁宠溺的看着自家平时在他面前软软糯糯的小丫头,是她家丞相吗?嗯,确实是她家的。
景德帝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竟如此能言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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