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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战失败了,但鉴于吴玠的英勇还是将他升任为都统制。”
东方贤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年吴玠和他的兄弟吴璘的军功越来越多,此时吴玠已经是四川宣抚使、他的弟弟也是定国军节度使了,所谓功高震主呀,难免会引起猜忌,朝中以秦相为首的主和派,早就有人想弹劾他们这群主战派的人,终于绍兴九年,他们兄弟二人因部下出了奸细接连失守和尚原、仙人关,皇上听信了秦相的离间,认为吴氏兄弟叛国,故意将和尚原、仙人关等地拱手让给金人,大怒,完全不顾得老祖宗的遗训,下旨诛杀了他们全家。
当然,这只是坊见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听到这,三人齐齐为他们感到惋惜,如此忠义之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当他们都在感慨之时,大厅旁侧,走出一看起来二十多岁的青年,只见那青年面沉如霜,想来平时是不苟言笑的人,这样的人,更是可怕,僵硬的表情很难让人捕捉到他的心理变化,就会让人猜不透,少年一出场,其他坐着的中年都站起身,向青年躬身作揖道:“见过大当家的。”
少年摆了摆手,算是示意他们不要拘谨,随意就好;只是让青羽生不解的是,这大当家的既不是中年,也不是老年;怎么会是如此年轻的人呢?
只见青年坐在虎皮椅子上,这一坐还真的有些军人的气质;他看向右手下座的眼角有道疤的中年,用听不出温火的声音问道:“海叔,听说你昨晚在客栈抓到了三个人,就是这三个人吗?”
这个海叔就是昨晚上到客栈抓人的中年,看青年对他的称呼,应该是长辈了,只见他回应道:“回少主的话,就是这三人。”
青年有些不悦地说道:“海叔,我不是说过嘛,你我之间没有必要那么生分,你是我父亲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长辈。”
海叔知道自己这侄儿自小心性善良,只是外表看起来凉薄些,但为了维护他的威严,海叔在公众场合还是愿意称他少主。
海叔没有听他的话,道:“少主,还是先问话吧!”
青年点头,没有再计较这些,转向大厅上被绑着的青羽生三人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家中情况如何?说吧!”
三人都不清楚他们这里的规矩,有些面面相觑;只听东方贤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堂堂将门之后,居然做上了盗匪的勾当,可笑。”
听到东方贤话,两侧椅子上坐着的人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齐刷刷的从椅子上弹射起来,怒目圆睁的看着东方贤三人。
海叔先有些忍不住了,像是压抑着什么,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显然是因为东方贤点戳到了他的忌讳;
青羽生也道:“你们连我们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抓了我们不觉得好笑吗?”
此时,海叔的脸色阴沉得像一张死人脸,声音中有些怒意道:“你们到底知道些什么?”
三人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海叔和主座上的青年,一时间大厅里的氛围变得极其阴沉。
与其说是不说话,不如说他们是在等,等着应证他们的猜想;
良久,青年才起身笑道:“什么将门之后,我们不过就是这山中的盗匪,干些绑架勒索的事情,好养活这山中的几百号兄弟而已,阁下的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大了。”
其实,青年也是在赌,他们做得这些事情,虽然也是为了生计,但毕竟有辱先祖的门风。
他不知道,知道他们真实身份的人是只有他们三人,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万一这件事传出去了,丢的不只是他吴家的颜面,还有这山中近五百位弟兄的性命。
青羽生故意施压道:“大当家的,是祖宗都不敢认了吗?”
这话一出,就算是他们不知道些什么,也足以让这帮人信上七八分,不敢轻举妄动;
东方贤和南宫博在心中点赞道:“这青羽兄弟,这句话问得真是高呀!
就连我们都差点信了。”
当然,他们并没有将心中的想法表现出来。
不得不说这是一场精彩的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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