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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来了!
李牧早看透白闹儿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主儿,所以今天才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
他料定白闹儿接下来的话必然是要做个贴树皮,果不其然,看着架势,白闹儿按他想的来了!
李牧露出为难之色,皱眉道:“有事相求?你能何事相求,无外乎也就是钱,好吧,看在巧巧的份上,等明日你们走时,除了盘缠,我再给你拿一贯钱,买身衣裳穿。”
白巧巧听到李牧又要往外拿钱,赶忙阻拦,道:“郎君,不用给钱,我爹他……他不缺钱花。”
今日李牧已经够宽宏大量了,白巧巧是知道分寸的女子,现在又已经把自己视为李牧的妻子,虽然另一头是亲爹,但她也绝不肯让李牧吃了亏。
白闹儿心里骂了句赔钱货,脸上却赔着笑脸,道:“贤婿,巧巧说得对,我不缺钱花。
我那酒铺子虽然挣不几个钱,但是糊口却也是能办到。
我想求你的事情,不是这个。”
李牧故作不知,道:“那就奇怪了,你还能有什么事情求我?”
“呃……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
白闹儿搓了搓手,道:“贤婿啊,我只有一双儿女,女儿跟了你,以后日子肯定是不用我担心,唯独这个儿子……”
白闹儿说着,拍了白根生一巴掌,他正在喝肉汤,白闹儿这一巴掌下去,呛得咳嗽了起来。
白闹儿瞪他一眼,对李牧说道:“根生这孩子比你小两岁,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他的脾气秉性你知道,又傻又憨,空长一个大个子,一丁点的心计都没有,他要是有你一半的活泛劲儿,我也不会想着让巧巧嫁个有钱的人家,好给他凑彩礼钱。
这人傻,不就得拿钱填坑么……”
话还没说完,白根生打断了他,道:“爹,你咋撒谎呢,你不是常说我比李家那傻小子强多了么,咱家附近就姐夫一家姓李,你说的就是他,没别人啊!”
“嘴欠!
揍死你!”
白闹儿脸上一白,抬手给了白根生一巴掌,白根生被打了,嘴巴老实了下来,不敢开口,闷头吃肉。
白闹儿尴尬地咧了咧嘴,想要解释,被李牧挥手阻止了:“说了以前的事情不提,我就不会提,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你到底求我什么事情,赶紧说了,说完好吃饭!”
“欸!”
白闹儿欢喜地应了一声,飞快道:“也不是多大点事儿,根生也不小了,都十五了。
虽然脑子不活泛,但是有膀子力气。
贤婿你现在贵为县丞,他要是能跟在你的身边,哪怕做个打杂的,也比在家待着强啊,你说是不是啊,贤婿。”
“这……”
李牧沉吟未答,白巧巧听明白了,这是要托李牧给白根生谋个前程,当即道:“爹,我家郎君也是刚刚才上任县丞,立足未稳,这个时候实在没法帮这个忙,此事莫要再提起了,还是吃饭吧。”
这是她的真心话,如果在白闹儿、白根生,还有李牧之间比较,在白巧巧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李牧。
她虽然希望李牧能原谅白闹儿,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白巧巧不觉得李牧应该为白闹儿做什么事情,因为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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