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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邦德看来,上这种钩的老鼠是对最糟糕的乳酪流口水的老鼠。
这种陷阱太粗俗不入流了。
吃角子机喳喳咋咋的机械噪音,只会刺激人的神经,好象一艘运往废料厂准备拆卸的旧轮船在路上时发出的声音,没有人去上润滑油,也没有人对它维修,只等着它解体后拿去卖废铁。
再看看站在吃用于老虎机面前板动杯杠的赌客,如果他们自己能看见自己的模样,都会讨厌自己的。
一旦从小玻璃窗口看见自己走了运,还等不到转子停止旋转,便忙着又塞进另一个硬币。
这样,那些该死的老虎机就会永不停顿地发出那使人作呕的噪声。
假如碰上了个满贯,银币如小泽市似的从机器中泻入小杯子中,直蹦到地上。
这时赠客顾不上面子,跪下来,爬来爬去,到处去抓滚动的钱币。
正如某特所说,爱玩吃角子老虎视的多数是是上了年纪的富裕家庭主妇们。
她们站在机器面前,简直象养鸡场中的老母鸡。
耳边是动听的音乐,在凉风冷气吹拂下,孵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身上的钱全部花光为止。
一位换币姑娘突然叫道“满贯了!”
,几个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望去。
邦德想起俄国生物学家巴甫洛夫用狗做过的试验。
听着金铃似的响声,那帮妇女的唾液从嘴角迸流了下来,和试验中的狗没有多少区别。
邦德不愿再看这种场面,转过身来,专心喝他的鸡尾酒,心不在焉地听着从远处传来的乐队演奏声。
他的前面约有五、六家店面,其中一家的招牌上用淡蓝色霓虹灯显示出“钻石之家”
字样。
邦德叫了一个侍者过来问:“斯潘先生今晚来过了吗7”
“还没见到,”
侍者回答,“他一般在第一场结束后才来,大概在十一点左右,你认识他?”
“不怎么熟。”
邦德付了酒钱,朝三台玩二十一点的赌台踱去。
他在中间的那个台子旁停了下来。
看来就是他要找的这张吧。
十点过五分再来。
他看了眼手表,才八点三十分。
这张台子不大,呈腰子形。
在家站在凹人的地方,身子抵着台边,把两张牌发在赌台上标有八字的台面。
赌注多在五枚至十枚筹码。
每枚值二十美元。
发牌人约四十多岁,面带微笑,身穿发牌人的制服,上身穿白衬衣,抽回扣得紧紧的,系着一条西部赌客常见的黑色领带,头戴绿遮檐帽,下身穿着黑长裤,腰前系了一块绿色围裙,以免裤子磨损。
发牌人稳健熟练地发着牌,赌台周围没有人交谈,只偶尔有人招呼身穿黑绸制服的女诗来一杯酒,或者买一包烟。
赌厅中央坐着两位赌场大班,腰际别着手枪,目光如鹰隼职监视各台赌局。
玩二十一点,赌法利落,但单调沉闷。
它的单调程度不亚于吃角子老虎机。
邦德看了一会以后,便向赌场一边的“吸烟室”
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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