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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左侧,是一座白烛环绕的灵牌塔,每一个灵牌都被龛中置柜,灵牌塔的左右更是悬挂有白色的楹联,上联:礼循昭穆下联:克序人伦
四周的气派摆件跟繁多贡品足以证明,这里的档次比之前的高上很多,王长叙既然能摆在这地方,足以见得他在明轮堂的地位。
然而此刻诸葛渊脸上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愣在两丈外,看着左侧第三个贡品上的东西一动不动。
那是一颗兽头,确切地说,这是一颗邪祟的头颅,狡咶的头颅。
之所以诸葛渊能如此的清楚地认识,只因为当初在村子里,隔三岔五送肉给他吃的奶奶,就是一只狡咶。
过去的兽脸永远是那么的和蔼可亲,可是此刻的兽脸却格外的狰狞可怖。
诸葛渊伸手把那狡咶的头颅拿起,轻轻地搂在自己怀里,向着供桌上的其他贡品看去。
很快他就看到了村子里其他的熟悉面孔,在这种地方,那些熟悉的面孔非但没有让他感到半点亲切,反而感觉浑身发寒。
“诸葛小弟,你愣着做什么呢?快来啊,这地方不宜久留。”
远处的李锦书还在向着诸葛渊呼喊着。
表情变得十分复杂的诸葛渊走了过去。
“李师兄,我知道邪祟跟人不两立,可为何要摆这些头颅呢?摆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的用途不成?”
正在点香的李锦书被对方这话问得有些没头脑,“摆着能有什么用途,无非就是代表着对先人的尊敬罢了。”
“可摆别的东西不行吗?他们都是有神志说人语的,”
“就是因为有灵识才摆啊,要不没灵识,还真没资格摆在这里。”
“可是.为什么呢?”
诸葛渊眼中尽是苦涩。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堂里的规矩罢了。”
“可”
还没等诸葛渊说完半句话,忽然从那灵牌堆中,一只骨瘦嶙峋手带着呼啸声盖在李锦书的脸上,扯着他就往灵牌堆中拉去。
眼看着就要拉入灵牌堆,诸葛渊快步三两步,猛地拽住李锦书的胳膊,死死地把他拉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锦书那第三只手握着一支染着绿墨的笔从身中钻出。
随着他举起那支笔快速在自己的后脑勺,先在正中写一斗字,由一竖之末,向右圈转,至相交处转向右直下,复折向右上方猛地撇出,那只怪手当即松开了他的脸。
李锦书被诸葛渊拽着快速后退两步,惊魂未定地看着眼前的灵牌堆。
“李前辈,那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之前没这东西的,那手有温度,看着像是活的。”
可还没等他们有所动作,那怪手再次从灵牌堆中伸了出来,而且这一次不再是一只手了,而是密密麻麻的几十只,随着两侧的白对联不断晃动,之前的灵牌堆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
“走!
情况不对!
先离开这里再说!”
李锦书刚要转身,然而从上下伸出来的手臂编织成一堵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眼瞧着情况不对,表情凝重的李锦书的三只手同时拿出笔来,围绕着自己地面开始写起咒来。
咒文成螺旋状排列,并且入木三分,越写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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