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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竹在刘巧慧的虚扶下落座,又有半夏为其奉茶。
这刘巧慧不知又想耍什么诡计,她的心里忐忑不安。
香竹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她壮着胆子看向刘巧慧,直言道:“不知县主找奴婢前来有何指示?”
刘巧慧闻言不答,反而笑了笑,然后轻抬柔胰指着香竹的茶杯温声说道:“这是江南进贡的新茶,你且先尝尝味道如何?”
香竹不解,但对方是皇上亲封的娉婷县主,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香竹依言战战兢兢地捧起茶,陪着刘巧慧浅浅地尝了一口茶水。
“味道如何?”
刘巧慧又再一次追问道,仿佛真的只是在同她论茶一样。
“回县主,这茶清香可口,回味沁人心脾,确是好茶。”
香竹的戒心稍稍放下些许。
刘巧慧不紧不慢地说道:“能品出它特点的人可不多,连京城中那些豪门大家的小姐也不过尔尔,如此看来,本县主倒是认为你的天赋比她们更加优秀,而你输给她们的只是一个机会。”
香竹听着刘巧慧的评价,脸上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变得落寞。
这一切自然逃不过刘巧慧的眼睛。
香竹的声音里有着哀怨,“人各有命,我生来就是做奴婢的,平阳郡主对我也好,能跟着她已经是我莫大的荣幸了,所以断不敢再奢求其他。”
刘巧慧抿唇一笑,“是啊,十年主仆情谊,你对姜晴妹妹忠心耿耿连我都嫉妒的不行,我要是也有个像你一般贴心的侍女该多好。
唉,偏偏姜晴妹妹却不懂得珍惜。”
刘巧慧说的话里有话,香竹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皱眉问道:“县主这是何意?”
刘巧慧并未直接回答,而是用眼睛刻意地扫视着香竹烧伤的右脸,直到香竹坐立不安,然后再无地自容地低下脑袋,才停止了继续打量香竹的目光。
刘巧慧朝半夏睇了一眼,半夏便领意退下。
再次出现,半夏的手里拿着一块质地轻盈的面纱,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
香竹接过,连忙往自己脸上系了起来。
“奴婢谢谢县主赐纱。”
刘巧慧坦然一笑,“无妨,不过是一张小小的面纱罢了,像这样的料子半夏她们都用腻了。”
听了刘巧慧的话,香竹的脸上又快速闪过一丝不自在,此时她的心里升起一种陌生的想法,那就是做刘巧慧的人会变得很有钱,不仅如此,或许还有机会挤进京城的名媛圈。
“你今年应该有二十四五了吧,有想过给自己找门亲事么?”
刘巧慧问道。
香竹卑微地低着头,又摇了摇头。
刘巧慧惋惜道:“一般宫女像你这个年纪都找到好归属了,唉,跟着姜晴妹妹真是委屈你了。”
香竹不答,手却不自觉地微微揪紧了裙子。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全部都落在刘巧慧的眼里,刘巧慧见此嘴角不禁微微牵起一抹得逞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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