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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前几日,媳妇和四弟妹商量过了,今年的年礼还是按照往年的标准来。
这些年,这些事都是四弟妹经手,又得娘的亲自指导,不会出错的,娘,您放心吧。
等四弟妹安排好了,媳妇把单子给您过目。”
谷靖淑和乔藴曦一样,一向都是没有存在感的,今儿乍一下说了这么多,众人都很意外。
同时,更幸灾乐祸。
这么明目张胆地顶撞老夫人,有好戏看了。
果然,乔老夫人再开口时,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四儿媳妇回来和我说了,我们乔家什么时候,需要几房的人出银子来填补公中了?”
言下之意很明显,公中没有银子是谷靖淑的过错,既然是她的错,那缺的银子自然就该她补上。
谷靖淑笑了,“媳妇也觉得奇怪呢,每季抽到公中的银子不少,府里的吃穿用度基本都没有用到公中的银子,怎么到了年底就没银子了?要是娘不放心,媳妇把这几年的账本重新审一遍,看看究竟是哪个地方出了错,是不是被下人贪了。”
乔老夫人脸色一变,“我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大儿媳妇就要查账本,怎么,我还问不得了?中馈可是我交到你手上的,你要是管不好,我照样可以收回来。”
乔藴曦想争辩几句,谷靖淑却早已拉住了她的袖子,冲她微微一笑后,才说道:“娘随时可以把中馈收回去,媳妇查账,也是想弄清楚原因,免得日后犯同样的错,同时,媳妇也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来惭愧,娘把中馈交到媳妇手里,媳妇身子不争气,这些年,要是没有四弟妹的帮衬,后院恐怕早就乱成一团,中馈也成了糊涂账。
今年,媳妇从年前就一直卧病在床,也亏得四弟妹一直管着后院。
所以前儿四弟妹到庄子上找媳妇,说公中银子不够的时候,媳妇也没多想,毕竟这些账目都是四弟妹在经手,我自是相信她的。
四弟妹帮了媳妇这么大的忙,我总不能让四弟妹拿银子贴补吧?所以才和四弟妹商量,由我们几房的人把这个季的银子给平摊了。
没想到,四弟妹是个老实的,主动到娘面前请罪了。
媳妇也是不想四弟妹委屈,出力不说,还要贴银子,所以才想把账本重新审一遍,看是哪个环节出错了,是不是被贪心的奴才挪用了。”
谁管的中馈,谁贴银子?
好,中馈在四房手里,那让四房的贴吧。
谷靖淑话里话外,皆是为薛桃着想,可老夫人不依不饶,非要咄咄逼人,那好啊,就照老夫人的意思来吧。
递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给薛桃。
她已经尽力了。
乔老夫人和薛桃气得磨牙!
若是平常,谷靖淑早就主动拿出银票了,今儿也不知谷靖淑抽什么风,她都说得这么明显了,谷靖淑不仅不为所动,还学会了反击!
这是在挑衅她的威严!
自认为被冒犯了的乔老夫人,身上的气压低沉得可怕,却找不到反击回去的借口。
她能说什么?
直接让谷靖淑拿银票?
乔老夫人自认为自己是明事理的好婆婆,不刁难媳妇,不打压媳妇,更不会眼皮子浅地从媳妇手里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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