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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恬静的空间内,只有这证明生命还在延续的声音,屋中仅仅只有两人,洁白无瑕,找不出一丝的尘埃,床上男人戴着氧气罩,并未有太多的纱布环绕,脸颊上有着淤痕,脖子打着石膏,盖着薄被,双手无力的搁在外,右手手背上插着一根细针,好似比上次更加严重。
靠窗的单人沙内,砚青换了一套背带裤,黑色T恤,白色孕裤,球鞋,头还是那么精神,浏海一根不留,高高的马尾长达肩窝,双腿叠加,手臂环胸,淡淡的看着床上之人,脑海里全是对方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这话我只说一遍,听不听随便你,我对她不是感情,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责任!
’
连婆婆都这么说,是她太小肚鸡肠?向来做事都很大方得体,心胸宽广,怎么碰到这事,会如此斤斤计较?再次看向那惨不忍睹的躯体,为什么你的话总是那么少?惜字如金,一次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
非要让人去猜,不觉得累?那6天豪说话直来直去的,从来不让人去猜,学学人家,跟家人还喜怒不形于色,啧啧啧,什么时候她能做到像婆婆那样,她做人就成功了,不用猜都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
太难了,和这种人活在一起,要么充分了解,要么就等着累一辈子吧,天天都不用干别的事了,猜他每句话每个表情的含义就行了。
她才没那闲功夫去猜。
“猜猜猜,以后我也让你猜!”
愤恨的垂头,自己有什么事值得他去猜的?
“你有什么可猜的?”
唔!
缓缓抬头,赶紧费力的拖着沙就坐过去了,伸手摸了摸并不烫的额头唾弃道:“你看看你,干脆就在床上过好了!”
单枪匹马就过去,他以为他是神?鲁莽。
柳啸龙无力的半眯着眼,深邃的黑瞳露出了少许,偏头瞪了女人一眼:“识人不清,说不定这辈子就躺这里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识人不清?柳啸龙,你现在没嚣张的资本!”
验证性的狠狠摇了一下绑着石膏的大腿,叫你狂,叫你狂。
“嘶!”
某男痛呼出声,愤恨的大力扭头,再次皱眉,抬手摸了摸脖子,察觉有石膏后就抽了下眼角,后阴沉下脸:“难道不是吗?”
“你以前没躺过吗?退一万步来说,每次都因为我吗?”
“第一次,在你家!”
鹰眼愠怒的瞪过去。
心虚的低头抓抓后脑,那次是太残忍了,不对啊,咬牙道:“你这人怎么只记仇不记好?”
柳啸龙顿时头冒黑线,后很是认真的看着某女:“你有好可记吗?”
“我当然有,我……”
哪里呢?还真想不起来,她有帮过他吗?对哦,她救过他一命,扬眉道:“有了,记得吧?那次抓杨翠萍,要不是一凳子把你头砸歪,你就被她砍到脑门了!”
“你要不砸,我会给她砍我的机会吗?直接一脚就踹倒了!
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啊?是吗?那么说那次是她的错了?哎呀!
怪不得他说她没好,忽然眼前一亮,笑道:“那你后来住院了,记得吧?要不是我,你就被那些人打死了!
我没照顾你吗?”
柳啸龙一副彻底无语的样子,后憋屈的咬咬牙:“你不给我吃错药,那几个人我会对付不了吗?是照顾了,从轻伤直接到木乃伊!”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砚青气呼呼的伸手又摇了摇那大腿,见他皱眉就抬手狠狠拍了那脑门一下:“我都是为了救你,而你还在这里说我这个,说我那个,你对得起我吗?”
这女人……一副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一样,盯着天花板不再说话。
砚青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死了,早知道就不管他了,气呼呼道:“反正我没错,错的都是你就对了!”
见女人一脸的怒容,男人扬唇道:“对,你没错,都是我的错!”
说完就冷下脸不再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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