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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着为教坊司的姑娘请脉的名头,沈南星还真的给各位吹拉弹唱的姑娘看了一个时辰的病,再给她们说了平时的保养法子后,沈南星觉得自己都快要累死了。
果然,漂亮姑娘多了,就连眼睛都忙不过来。
冯玉沁倒了一杯水,递到了沈南星的跟前,不过是穿着粉色的织锦短袄,上面连个刺绣都没,下面的马面裙也不过是在膝斓处有一圈金丝走的图案,可就这样这样的衣衫,穿在冯玉沁的身上,就是显得好看,气质绝好。
沈南星不自觉的接过了那茶水,笑着喝下。
“她们不过是难得见一次外面的姑娘,想拉着你多说会话,你还就真当真了!
什么午夜睡不好,饭也吃不下,你还一一解释去?”
都入了教坊司了,一辈子锁在这里,难免愁苦,也算不得什么病了。
沈南星捧着茶盏,“小病也是要及时看的,若是拖成了大病,岂不可惜。”
冯玉沁笑笑,“咱们不说这个了,说些别的,后日便是你的好日子了,整天说病啊,痛啊的,岂不是扫兴。”
“那好,不说这个了,说说周公子罢,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看到他了。”
“看到了又怎样,这大路朝天开,谁人都走得。”
冯玉沁道。
沈南星不是没看到冯玉沁眼中的波动,只叹气,“我劝了他,他说他最近不会来了,说要回去用功读书去了。”
说到这里,冯玉沁的表情才算是有了变化,“这才是正理,他一个周家的正经嫡子,不考功名,在教坊司门口徘徊,也不怕让人笑话。”
沈南星没说活,冯玉沁说完这话后也不再说了,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只远处的刘姨娘听了这话不高兴,上前来,“你说的这叫什么话?周守为本就是你的良人,他若是日后再也不来了,你怎么办?”
“我怎么办?姨娘,你难道还以为我还能嫁给他?他都在这外面守了三个月了,周家也将姨娘给护下了,他们不欠我们什么了,这种事情就莫要再提了!”
“什么叫莫要再提?你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这样好的良人,断没有往外面推的道理!”
“什么叫往外推?姨娘你是真的觉得我能配得上人家?”
“怎么配不上了?你哥哥都成了秉笔,那是能在陛下跟前说上话的人!
比当年的冯家还要风光,谁会瞧不上?”
“四哥别说是成了秉笔,就是成了掌印,这事也不成!”
两个人越说越激烈,恨不得要吵起来,沈南星在一旁站着,只能拉着冯玉沁往屋子里走,“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今日不该多事。
姨娘您要不去厨房瞧瞧,看中午吃什么?”
冯玉沁听到沈南星说话,又道,“如今四哥要成亲了,也算是大人了,以后南星就是冯家正儿八经的管家奶奶,我的亲事自然有他们操心,姨娘就不要多想了!”
“冤家!
实在是冤家!
我当初就不应生下你来气我!”
刘姨娘被冯玉沁的这番话给气的一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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