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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星从小就是给妇人,姑娘家看病,几乎养成了看到女子哭泣难过就想帮忙的习惯,手中拿着帕子,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
想了半天才道,“你莫要哭了,事已发生,咱们所有人都应该朝前看了,冯大人说他现在过的很好,你也别愧疚。”
冯清不听沈南星在一旁劝慰李时婉的话,只对来传话的小厮道,“让李鹤轩进来。”
没一会就见一个身穿青蓝锦缎直裰,发网包头的少年急匆匆的小跑着进来了。
眉眼清晰,和李时婉有几分像,这便是李家的公子,李鹤轩了。
李鹤轩看到冯清,急忙停住,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冯清哥哥,多年未见,您可安好?”
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弱了,像是在哽咽。
冯清有礼有节的回了礼,“我很好,李家叔伯,婶娘都可好?”
李鹤轩点头,“都好,只父亲这些年来身体一直抱恙,不然定登门拜访。”
“不必了,安心养病才是正理,不必登门拜访,且冯某也不值得来拜会。”
李鹤轩想问是不是因为当年之事,冯清还怀恨在心,想了再想,终究是没开口。
“冯清哥哥,我来接我长姐回去。”
李时婉捏着沈南星给的帕子,泪眼朦胧,看向冯清的眼中有太多的依依不舍。
沈南星在一旁看着都心疼。
冯清道,“以后咱们都不可能了,李家也莫要再和我有什么联系,也莫要来了。”
李鹤轩见都这样说了,便扯了扯李时婉的衣袖,“姐,咱们回去罢,若是被父亲母亲知道了,少不得要挨一顿训斥的。”
李时婉听了这话才依依不舍的跟着李鹤轩走了,走出了冯府的大门。
沈南星看着夜色浓重,将李鹤轩和李时婉的身形完全吞没,叹了一口气,而后反问冯清,“这么晚了,他们能回去吗?”
冯清道,“这和我就没什么关系了。”
沈南星心说这一幅嘴硬心软的样子,私底下指不定还要去和巡夜的人打招呼呢。
“说的也是,我饿了,去吃饭去了。”
沈南星说完就朝着厨房那边走去。
冯清跟在沈南星的身后,“吃饭要去正厅,不必去厨房。”
沈南星听了这话,转头就又去了正厅,在正厅坐了没一会,秋菊就带着一众仆从,端着晚上的饭菜过来了。
等到菜上齐了,沈南星先是给自己来了一口酱肘子,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
“袁永若是能多病上几日,我以后再也不吃酱肘子也是可以的。”
冯清给沈南星夹了一筷子的青菜,放在她碗里,“他不过是多病上几日,你竟拿肘子来换,怎么也要他拿命来抵才是。”
沈南星听了这话,微微地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还没找打对付袁永的办法。”
“慢慢来,不着急,现在能时常见到,总是能成的。”
冯清劝慰道。
沈南星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继续吃饭。
冯清看沈南星用饭用的香,眼神有些踟蹰,“你就不问问刚刚那位小姐是谁吗?”
沈南星从饭碗中抬起脸来,“是谁啊?你若是想说便说了,不想说,我也不会问的。”
沈南星不会多问的。
“我觉得你还是问一问的好。”
冯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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