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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粽子,可却已经没了一点气息,脊背上的皮也被人给扒了去!
袁永笑着道,“这畜生自己逃了笼子,往后院跑,将我的一个小妾给抓伤了,我便将其剥皮了。
这会也还你了,算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沈南星站在那里有些发愣,她在给你看病的时候,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见过,孕妇生产,一盆接着一盆的血水在她面前过,她也可以丝毫不慌,镇定自如。
可如今,那盒子里的血肉模糊,却让她不忍多看,每多看一眼,她的身子便会跟着战栗几分。
沈南星的手中死死的捏着银针,此刻日头照射下来,晒得她有些发懵,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到粽子的情景。
那时正好在端午,日头也像是这般的毒辣,顾家庄附近的庄子,有个妇人要生产了,她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费了极大的力气,耗了两天两夜,最终母子平安,可她却累的几乎站不住。
且那人家穷的厉害,只给了沈南星一斗小米作为报答。
沈南星看了看那妇人面黄肌瘦的模样,怕是将来的奶水都不一定够。
她站在土墙下,心底微微叹气,语气都有些发飘,“不要了,这小米,留给产妇罢。”
那家的汉子千恩万谢的应了下来,沈南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然后转身出了院门。
汉子跟在身后说着好话。
沈南星在身体疲累之余听到了一声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哼叫,不是人发出的,而是什么小动物发出的。
这声音让她不自觉地看了过去,就见不远处一个碗口大的柳树下,有一个只剩一口气,脏兮兮的小狸奴。
脏的看不清什么皮色,也没睁开眼。
沈南星开了口,“这里怎么有只狸奴?”
那汉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来,“前两日家里的母狸奴下的崽儿,统共就下了这么一只,但您也瞧见了,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也养不起,我便将这崽儿丢在这里了。”
这周围都是穷苦人家,没有人来捡,这狸奴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饿死了。
沈南星思忱了片刻,便道,“今日于你家来说,是添丁之喜,这狸奴要是死在这里,怕是不好。”
被沈南星这样一说,那汉子顿时有些着急起来,毕竟他好不容易盼来了儿子,若是在儿子降生这日触了这样的眉头,确实不好。
他想,要不将这将死的狸奴远远丢开好了。
就见那来接生的小姑娘又开了口,“不如将这狸奴给我罢。”
“要给您点什么,也应当是贵重些的,哪里就一狸奴就算了?况且还是被我丢弃的狸奴。”
那汉子一看,沈南星这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一边开心,一边却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沈南星却道,“我不要什么,就当做这狸奴是我捡到的罢。”
说着用药箱里拿了个干净些的帕子,弯下腰来,将那狸奴抱在了怀中,离开了那院子。
这粽子被沈南星带回来的时候还没睁眼,沈南星找了些羊乳去喂,几天后才睁开了眼睛。
等到有了力气,能跑了。
粽子那活泛的性子便展露了出来,整日上蹿下跳的,若是沈南星喂饭喂水不及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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