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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姝梅回去之后,思考再三,终于和周仪讲了要离开。
周仪不解,“娘,我们就要成功了,离锦绣前程不远了,怎么能离开呢?”
苗姝梅叹了口气,“娘也没办法,为了你弟弟。
如果我们不走,康泰阁就会杀了你弟弟。”
周仪不同意,“娘,如果他们真敢杀害弟弟,那么,女儿会为弟弟报仇的。
娘不要离开,更不要劝女儿离开了。”
苗姝梅说:“如今,二房只剩下娘和那个丫鬟了,娘当然知道,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正室夫人了,如果不是为了你弟弟,又如何愿意离开?仪儿,你不能留下,听话,不然,他们真会杀了你弟弟的。
娘就这么一个儿子。”
周仪说:“娘,那么他是你孩子,女儿就不是你孩子吗?不,女儿不走,要走,娘自己走。”
母女俩僵持不下,不欢而散。
而轻烟院里,发冷的池水,让落叶也显得孤独。
秋风拂过水面,带起涟漪,却没有鱼儿露出来。
岸边的水榭,光秃秃的,似乎许久没有人来过了。
只有那木芙蓉,依然开的欢快,似乎把自己当这儿的主人了。
水边,路边,围墙边,到处都有木芙蓉的影子。
周筝筝对水仙说:“要换季了呢。
大家的冬衣,都备好了吗?”
水仙拿着登记册子说:“都备好了。
只是,苗姨娘那边,因为进来太晚,针织房活又太多,没忙过来,所以,还没做好呢。”
周筝筝说:“针织房还没好?不会吧,往年,针织房都是很有效率的。”
“今年不一样,针织房换了好几批人,新来的不如旧的,都还没上手呢。
再加上这工钱,之前和咱们国公夫人说好的,可后来换了孙氏管家,孙氏小气,把工钱随意克扣,针织房就更加消极怠工了。”
周筝筝问:“现在不是早就是风三娘管家了吗?”
水仙说:“府上支出大,就算是三夫人管家,可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填补这亏空,那在孙氏手上欠着针织的工钱,只好一等再等了。”
周筝筝点点头,“这倒也是,风三娘没有什么嫁妆,根本就填补不了这么大的亏空。”
水仙问:“姑娘,那秋香院的冬衣,打算怎么处置呢?”
周筝筝说:“让她们就这么等着吧!
谁让她们进来得晚。
如今大家都没银子,针织房没有拿到想要的工钱,就是这样的速度,谁逼迫都没用。”
水仙说:“别人倒也不怕,就怕苗姨娘闹。
听秋香院的奴婢们说,那苗姨娘可是动不动会打骂下人的。”
周筝筝摊了摊手说:“横竖她们都快搬出去了,要闹就让她们闹去吧。”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虽然就她们没有冬衣,可是,谁都没有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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