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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娘和六娘锦绣前程,我倒是不心焦了。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们凌家虽说养了她们一场,却也不图她们什么,只愿她们不要忘了我这个老太太才好。”
司棋会意,道:“太太放心,两个孩子都是知恩懂事的。”
凌太太招呼吴嬷嬷给司棋拿了五百两银子,道:“侯府门第高贵,到底不能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来。
你将这银子给她二人分了,算我全了这份母女情,日后如有机会,给凌
家说上一两句话,也就是我们凌府的造化了。”
司棋代扶风二人道了谢,方才往柳树胡同来。
扶风一大早就等着司棋的到来,打发木棉去看了好几趟,司棋一到,扶风就跟蝴蝶一样飞出了院门口去迎接。
司棋微笑着拉了扶风进了屋,方才道:“听说是要上京了?”
扶风一天就垮了脸,道:“好像是的,先生,我不想去。”
司棋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秋桐递上来的茶,方道:“如何不想去?”
扶风偷偷抬眼看了一眼司棋,脸色平静,方才呐呐的道:“那可是侯府,我这个身份,怕是门都不让进。”
司棋放了茶盅,道:“你且先去,我随后会辞了凌家,到了上京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络上,到时候实在是不行,我想法子赎了你出来。
你别怕!”
扶风眼睛一亮,欣喜若狂,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道:“先生,如今我可不是十两银子能赎了,您别打这个主意,别说没有那些个银子,就算有,也不知道如何开了这个口。
”
司棋道:“我只是说了最没有办法的办法,最好的法子还是你能抬了妾,如此便是有了一席之地,我也就放了心了。”
扶风郁郁,妾,自己最好的出路居然是个妾。
司棋道:“扶儿,这世道险恶,你样子又是个尖的,只能在侯府了才能安全。
你切莫不可任性,妾又怎的了,你可莫像我一般!”
扶风轻轻点了头,道:“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司棋却不便久留,与扶风多说了几句话,将五百两银子分了两份,给扶风留了二百五十两,又说了来路。
扶风撇撇嘴,道:“还真舍得投入!”
司棋晒笑,道:“如今你们身在侯府,已经不知道给他家带了多么大的好处。
她哪里就看上这点子银钱了。”
司棋又另外给了扶风一个荷包,里面装了八百两银票,扶风死活不要,道:“先生若要去上京,怕是有得开销,侯府里不缺吃穿,先生要给我留着后路。”
司棋这才罢了,出了厢房门给未风送了银子,又照着凌太太的话给未风学了一遍,方才辞了依依不舍的扶风出了门。
过了六七日,金婆子来通知扶风和未风,道是明日早上就要出发,让收拾好细软。
未风欣喜若狂,招呼红叶收好了收拾衣裳,按捺不住心里的喜悦,只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快乐,也仿佛忘记了和扶风的龃龉,到了东厢房来寻扶风说话。
扶风自是不会给她脸色看的,仍如往常一般待她。
未风捡了扶风屋里桌子上鲜莲子让红叶剥了一个,自己放在嘴里细细的嚼了,道:“妹妹,也不知道上京得有多繁华,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
扶风笑:“听金嬷嬷说要一个多月,除了马车也可行水路。”
未风有些戚戚,“到底也太远了些。”
只是想起未来侯府的荣华,脸上仍带着抑制不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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