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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爷坐立难安,只后悔招上这只心狠手辣的狼。
凌太太就安慰,避是避不过去了,只端看世态怎么发展,黄知府目前是得罪不起的,到底还是得奉承着。
凌老爷一时也无招,只得听从凌太太的主意,让管事送了半马车药材去知府府上,又给凌太太送了一斤血燕窝。
知府府里小厮将黄知府送到阁楼,莫师爷看着严箴出了门后忙上了阁楼,黄知府便醒了过来。
“怎么样?”
“大人放心,没有纰漏。”
黄知府嘴角露出了笑容,道:“如此甚好。”
莫师爷笑道:“大人好计策,如此,苏家一了,便再无人知晓,大人可高枕无忧了。”
黄知府阴恻恻的笑道:“我准备了若干后招都没有用上,倒是可惜了。
好歹也算是得一个替侯爷挡灾的名头。”
莫师爷道:“苏家什么时候扫尾?”
黄知府伸着手摸了摸胡子,道:“越快越好,今日了了他的命先,夜长梦多,明日去苏家走一趟,把尾巴都扫干净。”
莫师爷点了头,又道:“大人的伤?”
黄知府道:“半真半假,只是擦破了点皮肉,梅清竹那边也要处理好,那拨子戏子全都给灭了口了罢!”
莫师爷心惊,迟疑的道:“大人,那可是三十几口人?”
黄知府道:“就怕梅清竹给漏了出去,反倒惹了大祸。”
莫师爷心里有些惧怕,斟酌了一番,道:“我们拿捏着他的家人,应该没有,如果都灭了,怕是动静太大。”
黄知府就皱了眉头,道:“此事交由你去处理,看看如有那无碍的倒也不是放不得,你看着办就是,莫要招了祸端。”
莫师爷这才缓缓吐了口气,道:“是!”
此时知府地牢里的苏恒裕正颓然坐着,悔不当初,当日攀上了黄知府,还当是苏家发达之日来了,整个扬州府商户,独独苏家垄断了贩盐的市场,一时风头无两。
若是如此便也好了,只是那黄知府又着人传了信息,让私自贩盐躲过赋税。
苏恒裕哪里知道是套,只按着交代做了几笔大的,银子还没有揣热乎,自己的得力亲家就被知府以贩
卖私盐罪名灭了个满门。
苏恒裕这才反应过来,忙把这一年赚来的银子都填了进去,又掏了些底子。
另外又送了几个瘦马。
一时才躲了过去,到底心有余悸。
不成想今日就又要被赶紧杀绝。
苏恒裕一时又恨又悔,恨不得生吃了黄知府的皮肉。
此时一个狱卒给苏恒裕端来了一大碗粗茶,道:“苏老爷,喝口茶吧。”
苏恒裕有些迟疑,盯着那粗瓷大碗看了好几眼。
狱卒道:“苏老爷放心,我妹子在您府上做管事的,得您家庇佑,我感激在心,怎会害您?”
苏恒裕这才放心的端了粗瓷大碗,润了润早已干渴脱皮的嘴唇,又嫌茶粗,到底也是无法,只得忍了灌了下去。
只刚刚过了一会儿功夫,便抱起肚子在地上翻滚,无力的伸了指头指着那个狱卒,半晌,才软软的垂了下去。
狱卒这才开始报,人贩苏恒裕写下了认罪书,畏罪自杀了。
严箴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听了手下的探报。
半晌,嘴角拉起一丝冷笑,道:“我倒是小瞧这姓黄的了,还真有几分能耐。”
手下道:“爷,如今苏恒裕一死,怕是再无对证了。”
严箴道:“前几日那送信来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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