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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风大惊,道:“你说什么?”
秋桐沉声道:“之前老爷还有一房妾室,样貌姣好,因与太太顶嘴,太太一怒之下送到了庄子上。
后来奴婢才从一个婆子嘴里得知,当日送出去就直接卖到了西巷!”
西巷,烟花街!
扶风呆坐着,从来都知道凌太太不是个好人,到底这将近半个月以来,凌太太慈眉善目的与扶风几个扮演者慈母孝女的戏码,一度让扶风忘记了凌太太的冷血与残酷。
可是眼下怎么办?扶风想去看看如芸,秋桐拦住了,道:“姑娘,如今老爷在那边,太太又因老爷拦了太太的话头,太太正生着气,如今姑娘过去不管什么用,且过几日,
太太气消一些再说。”
扶风只得作罢。
秋桐又道:“昨儿个姑娘让奴婢去转转,奴婢打听到昨儿个绣缘本是在大厨房里烧火的,却被一个丫头找了来说了几句话,才丢了手里活来找的紫薇,那丫头是三姑娘屋子
里的。”
扶风奇道:“玲珑屋子里的?彩环?不可能!”
秋桐摇摇头,“不是彩环,三姑娘与姑娘一向关系好,那彩环又是与三姑娘一道城南过来的,岂会做这种事。
是一个叫金桔的丫头,三姑娘搬过来后,从折桂园拨过来的。
”
扶风撇撇嘴,道:“我还当真是玲珑屋子里的,看我不掐哭她。”
秋桐忍笑,道:“这个金桔,昨儿个却是与银珠和金竹见过面。”
扶风沉吟半晌,道:“说起银珠,跟卢风关系倒是不一般,这金竹又是谁?”
秋桐疑惑的道:“是五姑娘屋子里的,她跟金桔是姐妹。”
扶风一时想不透,悦铎又在这个事件里扮演了什么角色,目前几个人都没有直接与卢风挂钩上,卢风难道是个无辜的?扶风想了想,又问:“张婆子呢?昨儿个有什么动静
?”
秋桐道:“奴婢昨天一直在屋里,不提防耳房的门没有锁上,张婆子如果是放了人进来,或是自己进来,奴婢是没有注意道到的。
只是昨儿个听说是出去了一趟,却是跟孙
姨娘屋里的桃红见过面,桃红昨儿个已经被太太下令打死了,怕是再查不出什么。”
扶风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铜镜里的自己,弯弯的眉毛轻蹙着,一股轻愁萦绕,越发显得绝艳。
嘴角渐渐漾出一丝笑来,只怕这次各方不拘是谁,打算都要落空,在自己身上,名声根本就是不是最重要的,只有自己这张脸,才是最最值钱的,其他的都动不了根本,
只怕要让各方失望了。
扶风越发笑得动人,任你各种诡计,只要毁不到自己这张脸,名声?怕是有人要失望了!
秋桐看着笑得惊心动魄的扶风,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时,一个小丫头闯了进来,正是金桔,金桔进来行了一个礼,道:“我们姑娘叫奴婢过来给六姑娘说一声,说是司棋掌事过来了,正在主院,若是姑娘要见,此时去刚好
。”
金桔话音刚落,扶风便哗的站起来飞快的往门外走去。
木棉在后面追着,“姑娘,您慢些,小心摔了。”
扶风哪里肯听,只不管不顾的跑着。
木棉又道:“姑娘,您一会子跑出汗了太太和掌事看到您要挨说的。”
扶风这才停下了奔跑的脚步,三步并两步的往榕青院走去,到了榕青院门口,先平息了一下气息,正准备进屋,听见司棋的声音。
“她是十三岁时自卖自身的,我是看她孤苦,方才收留了下来,是个乖巧的,轻易不惹事,怎的就摊上了这事儿?”
凌太太冷笑:“成日里自己不注意,被那孙氏嫉妒之下推搡惹出的祸端,也怪她自己没福,你来了也好,去看一眼,我可是丑话说在前面,若是还这般痴傻下去,我们凌家
可容不得,一个傻子妾室,没得辱没了名声。”
司棋又道:“如此,我便去看上一眼吧,太太心慈,我替那丫头谢过太太。”
凌太太鼻孔里哼出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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