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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也是,她毕竟是岳父之女,哪有不通晓人情世故的道理。
他莫明笑了,苏苑娘却是不解,但他说今日就由她掌常家,这事她不想拖,便点头,“好。”
她想掌家,只要是有关于蔡氏的路,她皆想斩断。
“好,起来,”
常伯樊扶她,“我送你回去,后面的事你不必管,明日我让府中大小管事和我下面的掌柜来见你,你是想上午见,还是下午见?”
不是该早上见的吗?苏苑娘不解,嘴里同时回道:“早上见。”
“上午也有吉时。”
苑娘自小要到辰时方起,常伯樊不想改她起居,只想让她在娘家一样诸事遂心。
“早上见。”
这个不改。
“那可要早起一些,不起也不碍事,你是主母。”
是的,她是主母。
她说了算。
是以苏苑娘点了下头,朝门口朝他们行礼的几个丫鬟点点头,默然不语。
走了几步,一直看着她不放的常伯樊方才明了她的点头是何意。
苑娘这是让他也听她的,不要再说了?
常伯樊顿时失笑,唤她:“苑娘。”
苑娘两字,被他念得缱绻缠绵得很,那声音里头就似带着一把能勾动人心的勾子,他们身边挨近的丫鬟们皆被姑爷叫娘子的这一声叫得满脸通红,苏苑娘听到,却是不为所动,侧着脸看着府中景色,脑海中全是常伯樊之前的话。
把家事交到她手上,外面只会言道其他?
常伯樊的意思是道,蔡珍敏失态,是因她掌家而起?
这样的话,皆会道蔡氏心大,想夺权罢?
如此,倒也算兵不血刃,蔡氏名声也会狼藉。
不像前世,她先是被蔡氏分权,一道掌家,后来事态失控,她方才想办法大费周章收回蔡氏手里的权力。
这是两个不同的开始,是因何而不同呢?
“苑娘。”
正当苏苑娘苦苦思索的时候,常伯樊又叫了她。
苏苑娘不堪受忧,回头看他,朝他摇头:“莫要唤我,我在着。”
莫要唤她了,一声声地,他叫着不喉咙疼吗?
她分外苦恼,看在常伯樊眼里,却倍觉她这神色可爱,他眼里欢喜满溢,不禁低笑出声。
莫不是也是个傻的,眼前的人是如此熟悉却又陌生,苏苑娘无奈,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劝道:“莫笑了。”
再笑仆人都要道他的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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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苑娘回去,常伯樊一出飞琰居,就恢复了往常的从容平静,脸上不见笑意。
“叫大爷到长绿榭来见我。”
常伯樊吩咐,见候在门口的宝掌柜就要去,叫住他,“你派个人去,你跟我去长绿榭见昌大爷他们。”
宝掌柜犹豫,靠近,小声道:“那边正生气,怕是不好请。”
他去方有可能。
“让小厮去,不来也无妨。”
常伯樊送人之前,就让柯管家去请了常孝昌之位堂兄去长绿榭喝酒,另还有几位分家的堂兄弟作陪,也是把常孝昌介绍给他们,常孝松不来,没人会道他这个弟弟的不是,只会去道常孝松目无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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