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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昨晚备好的那身紫牡丹给我拿过来。”
苏夫人提着裙子往房里跑,跑进了门方想起还有个老爷,探出头来小心问道:“那老爷,妾身不等您了?”
苏谶乐呵呵地笑:“你忙,你忙。”
苏夫人脑袋就钻回去了。
苏谶一进屋,就听夫人中气十足地吩咐丫鬟:“快去拦着姑爷,别让他们走快了,等我们到了正堂他们再到,等我们坐好了。”
管家也到了,挥手让丫鬟去,“快去,请姑爷走慢一点,等老爷夫人坐好了,他和我们娘子进来就可以磕头了。”
一个箭步,他趋到苏谶面前:“老爷,姑爷他们来的早了一点,我看是知道你们想娘子,实在是有心。”
一般姑爷带娘子回家,都是近午的时辰了。
“你倒是挺会为他说话的,收东西了吧?”
苏老爷靠近老奴,戏谑道。
苏谶年少时候是个温文和善的翩翩佳公子,后青年官场生波,低沉了许多年,等家中闺女长大了一些,她五六岁那两年,他性情才接而豁达开阔起来,与谁都能说几句顽笑话。
老而弥坚,看开了许多东西,苏谶反而比以前更得人心,管家本是苏家京都本家的人,现在对苏谶却是再忠心耿耿不过,知晓老爷是在顽笑他,他挤眉弄眼靠近苏老爷,“收了一点点,回头老奴就把大头献给您。”
苏谶忍俊不禁,“好你个苏木杨。”
“老爷,你也换一身罢。”
这厢,一身锦衣华服,珠光宝器的苏夫人从内卧走了出来。
“不了。”
“也好。”
自家老爷是个不拘小节之人,苏夫人不勉强他,上前挽住他的手臂:“老爷,我们走快点。”
“是了,夫人,老爷跟着你。”
苏夫人带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唉声道:“就您会说。”
苏谶被夫人那一眼瞪得浑身舒坦,哈哈大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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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苏苑娘着急地跟着常伯樊进了正堂,就见高堂上双慈笑容满面,如沐春风一般,看着和煦可亲的亲慈朝她展露欢颜,苏苑娘眼睛陡然一红,不知不知当中,热泪已流出了眼眶。
“爹爹,娘亲……”
她未语先泪,等说出话来,已是泣不成声。
上辈子母亲因被常家人拦住了她派去的大夫和药,救助不及时急病死在了临苏,母亲走后,父亲病倒了,他拖着病躯被兄长接去京中,还想着为她谋一个有依靠的以后,他们花半生为她殚精竭虑,却是个个走得都不安宁,她实在是有愧于他们。
“怎么了?”
苏夫人被女儿惊着了,苑娘从小就是个不哭的孩子,怎么刚回来就哭了?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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