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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傅宣燎的一切,都足以成为令时濛深陷的迷恋。
想到今后能经常看到他,可以每晚将这副身体禁锢在怀中,有一种隐秘而热烈的亢奋在心中翻涌,快感甚至淹没了那浅浅的一点不安。
“被我藏在安全的地方了。”
时濛对这件事很有信心,下巴微抬,肯定地说,“你找不到的。”
这晚两人还是做了,傅宣燎单方面压制,以发泄为目的。
时濛这才知道以往自己能偷袭成功,是因为对方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俗称放水。
原来也曾有过那么多温情时刻。
可时濛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后悔,毕竟如果放手就再难拥有,他不想再死一次了。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爱有很多样子,痛也是其中一种。
好比躺在一艘小船上,身体随着波浪起伏,伴随眩晕和种种不适症状。
时濛抱紧傅宣燎,恍惚以为回到了少年宽阔的背上,他们在孤寂深夜里行走,前路摇摇晃晃,心却是安定的,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是阿鼻地狱,他都不害怕。
高潮来临之际,傅宣燎俯身在时濛耳畔,哑声问:“那你猜猜看,我能不能找到你其他弱点?”
眸光黯淡下去,时濛面上却仍在笑。
“傻瓜。”
他笑傅宣燎,骂的却是自己。
我的弱点就是你啊,你又何必去找?
事后,时濛若无其事地拿来他随身携带的小画本,再从床头抽一支笔,递给傅宣燎。
后者慵懒地歪靠在床头,觑一眼:“干什么?”
趁着这懈怠后难得的平静,时濛说:“画蘑菇。”
“……又发什么神经?”
“上次在度假村,你画的蘑菇。”
经提醒傅宣燎想起来了,他嗤笑:“你还真把自己当蘑菇了?”
时濛不答,只抓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饶地让他画。
犯困的傅宣燎没办法地接过本子和笔,唰唰几声,随便勾了几根线条。
还回去,时濛低头看了会儿,如同久经干旱的植物汲取到养分般,声调都扬了上去:“这是我吗?”
傅宣燎已经掀开被子盖过头顶,敷衍地“嗯”
了一声。
然后便睡着了,时濛凑过来亲了他一下,他都浑然不知。
年后,各大高校陆续开学,时怀亦为时濛安排好的美院也于元宵节前夕发来入学通知。
报道那天,时濛被江雪领着在学校里办手续。
看着来往穿梭有说有笑的学生,时濛握紧背包肩带,有些畏缩地贴着墙根站,江雪拿了材料转过身,见他这样子心酸又无语:“是你自己选的。
走吧,去见见你的导师。”
导师是一名五十来岁的矍铄老人,姓马,国家美协成员,江雪也久闻其大名,见了面先代时濛拍了马老先生一通马屁。
幸而导师为人和蔼,非但不计较时濛闷不吭声,还夸时濛画得好。
“我在展会上看到过你的作品,笔触别致,构图精妙,颇具个人风格,今后我也得向你多多讨教。”
江雪作为代言人一顿“哪里哪里”
“岂敢岂敢”
地谦虚,然后按着时濛的脑袋鞠躬,催他喊了一叠声“老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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