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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大哥,您叫我一声人牙孙就是。”
这么久了才知道,原来六子家里是姓孙的,花婆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叫孙老大就可。
叶安安不着痕迹的点头,虽然这人牙孙只是个人牙子,但这样的人三教九流全认识,没准以后还得来往。
就算这人牙孙是个有眼色的,不会因为她年纪小轻看她,但她这样的年纪叫人家人牙孙不合适,按着花婆说的叫一句孙老大还是过得去的。
“孙老大客气,那我也不绕弯子了,这次来着孙老大就是想买两个人。
也不是用来做别的,主要就是在家做些体力活,所以想要两个力气大,老实话不多的,麻烦孙老大给挑挑。”
不做别的便是告诉孙老大,识不识字没关系,周正不周正也没关系,她家不用也两个人抛头露面,只要老实听话,不碎嘴就行。
孙老大应了一声明白就往里面走,六子急忙招呼三人在棚子里坐下。
这院子里都是草屋,里面也不知道住了多少人,孙老大的房间也是一个大男人的住处,都不方便进人。
六子索性就请几人去了旁边的草棚子,虽然四处透风,至少还干净些。
四人坐下后叶安安便觉得有些不自在,因为她发现院子里的几个人都时不时的往这边看。
三个洗衣服的女人,两个年轻些的,一个中年妇人,还有一个劈柴的男人,和两个扫雪的男人。
六个人都时不时的往叶安安这边瞧,偶尔与她对视眼中满是期冀,六子看见还以为她看上这几个人了,挤眉弄眼的劝她。
“叶二小姐,六子跟您说句实话,这些个您可别挑,不行!”
叶安安本身也不是看上这几个人,只是觉得他们一直看她有些不自在,听六子专程解释反倒起了兴趣。
“怎么说?”
见她感兴趣,六子这话唠又开始滔滔不绝,原来这几个人并不是因为勤劳才在干活,而是因为不听话才被罚干活。
叶安安一想也是,这寒冬腊月的,要是听话为什么让在院子里用冷水洗衣服。
叶安安问六子一般都是怎么不听话才会被罚,六子却说多了,一般这男人就是懒惰的,或者喜欢闹事儿斗殴的,占女人便宜的都有。
而这女人吗,年纪大的就是喜欢碎嘴子的,没眼色的。
至于这年轻的,大多就是不安生,比如说想勾搭孙老大卖个好人家的,也有那在富贵人家不安生被主子卖了的。
以前怎么样孙老大不管,但来了他这里还不懂事,不安生的,他就得调教,不然卖出去坏了自己的名声就不好了。
“我大哥这人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有一条原则,他不动自己手底下女人。
所以啊,但凡把心思打到我大哥身上的,不用我大嫂出手,他自己就给处理了。”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那边洗衣服的两个女人,意思显而易见,这两个就是不安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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