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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我不打钱,楼箫立马妥协说:“我在医院。”
听到医院,我问了地址,立马打车赶了过去,当我看见楼箫大冬天的,里面穿着露脐装,穿着超短裤,一双黑色马丁靴,外面就套了件单薄的风衣,烫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打着耳钉,手里还挽着一个杀马特的小混混,两人公然在医院的走廊上卿卿我我,我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楼箫还没开口,小混混倒是英雄救美,挡在楼箫面前推了我一把,仰着脖子道:“你谁啊?敢打我女人,找死啊。”
“小刚,她是我姐姐。”
楼箫立马拉住小混混,捂着脸,没敢看我,对于我打她,也没发火,只问:“姐,钱你带来了吗?”
“楼箫,你还知道我是你姐。”
我实在气,指着小混混怒问:“这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这又是你新交的男朋友,你到底要吃多少亏才长记性?”
楼箫今年二十,父亲被查出尿毒症没撑过两个月就去世了,之后我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院,将楼箫接到了身边。
那时的楼箫正处于叛逆期,我管不住,稍不留神就给我闯祸,去夜店,结交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打架,甚至是聚众吸毒,然后我跟沈晨南就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
我跟沈晨南在一起三年,一次次,那三年里,我跟沈晨南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去派出所领她。
一年前,我在医院里承受了三件事,孩子的死亡,沈晨南的抛弃,还有就是楼箫被人轮了。
这三件事就像是三把刀片在我的心口上一刀刀割肉,不停歇的,交错的。
我的沉痛,孩子感受不到,我的怒恨,沈晨南不在乎,我的愧疚,楼箫无所谓。
拿刀的人都走了,唯有我受伤的心在滴血。
当时楼箫被人送去了医院,我并没有去看,直到后来我跟了傅容庭,才踏进病房看她,听着医生对我报告她的身体状况,我没像以前那样冲上去打她,只是站在病房门口,怔怔的望着她,直到看的她害怕了,哭着喊了我一声姐。
对于楼箫,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职,也失望。
楼箫是去酒吧被人灌了药,她自己都不知道被多少上过,那种秽乱的地方,哪里去找人,只能认栽。
自从那件事后,楼箫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死性不改,后来更变本加厉,最后我已经不想管了,反正已经成年,我没义务为她成年做的错事买单。
我知道她没钱了就会回来找我要,我的钱,就是手中的线,她飞得再高,也被我攥在手中。
楼箫有些自暴自弃的说:“姐,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反正都那样了,多一个男人跟少一个有什么区别,只要我高兴就行,你也别在这教训我了,就说带钱来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看在她是我亲妹妹的份上,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要钱干什么,哪里不舒服?”
“打胎。”
两个字轻描淡写的从楼箫口里跳出来,我又忍不住怒火中烧,凌厉的看了眼楼箫身侧的小混混:“是他的?”
在来医院之前我就有预感了,所以我虽然气,但还不至于失控。
小混混在知道我是楼箫的姐姐后,嚣张的小气焰也就下去了,低着头没说话,楼箫应了一声,不耐烦道:“姐,你到底带钱没有啊,我这还等着交钱做手术呢。”
“楼箫,那是一条人命,你到底还要怎么作践自己?有本事怀,现在倒是连打胎的钱都没有?”
本来还能控制脾气,却还是被楼箫无所谓的态度给气着了,扬起手就又要给她一巴掌,她没躲,反而将脸凑上来,说:“一个孩子而已,有什么稀罕,你看你当初稀罕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一生下来就死了,换来的还不是沈晨南的抛弃,说我作践自己,你被抛弃转头嫁给了傅容庭,像被情妇一样的养着,你又好到哪里去?姐,你要打就打吧,最好打死我,你也就不用操心了,反正爸死了,妈又是个疯子,我活着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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