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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箬儿,年关将至,过两日府上要办一场家宴,到时,你也来热闹热闹吧!”
容隐之邀请道。
可是,阿箬却有些不好意思,“容兄,府中家宴,恐怕多有家中女眷参加吧,我一个外人,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容隐之先是一愣,接着竟哈哈大笑起来,“箬儿,你来我府上数日,可曾看见过任何女眷?”
阿箬虽然拘谨,少在府中晃悠,但也不是不出院门半步,说实话,的确没有看见过除丫鬟之外的任何女子。
“容兄,难道你?”
“你猜得不错,我虽虚长你一岁,但确实还没有娶妻!”
容隐之答得温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甚明了的深意。
阿箬意识到自己的唐突,尴尬地笑了两声,说:“容兄青年才俊,身兼朝廷重臣和容氏族长两重身份,自然是眼光高,即便寻常贵女,恐也难入你的法眼!”
容隐之喝了口茶,说:“其实,我也不是个挑剔之人,只不过,想找个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女子,相伴余生罢了!
至于,那姑娘出身如何,倒是一点也不重要!”
是呀,像他这样的身份,估计皇帝也不愿意给他配个拥有强大背景的妻子。
阿箬打趣道:“容兄这样想,不知又给大兴那些普通人家的小姑娘带来了几多希望,也算是利国利民的好事一桩!”
闻言,容隐之淡淡笑道:“那便是要叫她们失望了!”
“容兄何出此言?难道,你已有了心上之人吗?”
“心上人?”
容隐之转过头来,看着阿箬,眼神中带着打量,过了半晌,方道:“算是有了!”
不知为何,阿箬听他说完这两句,身心莫名有了些许不适,为了将这微妙的氛围稍稍化解,阿箬只得变着法的将话题转开,“那太子殿下呢?可曾立了太子妃?”
话语一出,连阿箬自己都有些惊讶,说什么不好,非得讲司马笠。
容隐之的表情也有片刻凝滞,但他很快便回答道,“太子殿下向来勤勉,目前尚未立国太子妃,不过,陛下对此事很是着急,早已下令叫礼部去办,相信明年之内,应当便能定下太子妃的人选。”
阿箬一愣,脑海中忽地想起了那个雍容冷峻的高大身影,那样的人,大约也只有世间最是华丽雍容之人,才可与他并肩而立吧!
阿箬的心头有点凉,忽地也就没了谈话的兴致,但她还是极力保持着一种淡静与平和,“容兄,茶凉了,我去换些热的来!”
容隐之嗯了一声,她便起身抱着茶壶离开了。
等到她换过热水,再次进到院内时,容隐之已经不见了踪影。
阿箬叹了口气,将茶壶放在了桌几之上。
然而,当她想要再次坐下时,她原先的坐垫之上,却放着一块折叠起来的手绢。
她将手绢捡起,而后仔细查看,发觉那手绢之中,竟然包裹着一枚玉佩。
玉质通透,雕花精细,篆字雅致——正是当初在姚关,容隐之送与她的凭信之物。
阿箬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因为,她若是直接了当去归还,这事就变得比原先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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