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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就响起铺子里的伙计和对方的谈话,我一听“老太爷、老太爷”
地叫着,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穿衣服,这么早爷爷来干什么。
我下了楼,打开了铺子里的灯,见爷爷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衣,模样一点都不像是个老头子,反而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还要利索,我打了一个哈欠,问道:“爷爷,这么早来城里,有事啊?”
爷爷翻了翻他的笔记,然后才打量着我的铺子,他是第一次来,然后坐在一把藤椅上,说道:“我也去!”
“去哪里?”
我不解。
爷爷冷哼一声,闷声道:“别装了,四讨吃失踪了这么多,一个月前回家了三天,又匆匆忙忙地走了,现在连个消息都没有,我要和你一起去找他!”
干!
搞什么飞机,这么大年纪,不在家学习毛主席语录,跟着我们年轻人瞎跑什么!
但是这话我只能心里想想,说道:“爷爷,我没有打算去找四叔!”
“哦?”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家伙事,说:“我眼睛有些老花,记忆不好,但不是瞎了,你不要骗我,你爷爷玩这东西的时候,还没你爹呢!”
我被他僵的没话可说,爷爷的脾气我非常了解,一根筋,决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估计奶奶现在又在家抹眼泪了,我说:“爷爷,您年纪大了,找四叔的事,就让我们年轻人去吧!”
伙计给爷爷端上茶,他轻轻地喝了一口,头也不抬,什么都不说,却是直勾勾地看着,把我看的浑身汗毛倒立。
无奈之下,我弄不过这个倔老头,最后只能妥协,等到那四个伙计到了铺子里,背起了背包,一行六个人便坐上了直接通往内蒙的绿皮火车,随着“嘎登嘎达”
的声音,我们上路了。
正值夏天,内蒙的天气比较舒服。
到达当地,我打算休息一下,担心老太爷的身体吃不消,但是爷爷坚决不让,我们只好徒步赶路,爷爷的步法稳健,走起路像是一阵风一样,我们几个年轻倒是被甩在身后,最后我们实在吃不消了,才休息了半个小时。
休息过之后,我们继续赶路,夕阳西下,我们很幸运地找到了一个牧民家的帐篷,然后在这里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买了水和食物,然后继续走着。
下午,我们终于到达了那个“集子堆”
,时过境迁,两年的时间,那个我们之前挖的洞早不知道哪里去了,丘陵上面长满了到小腿肚绿油油的青草,这下我可难住了。
我带着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懂得那个吴先生的定墓法,我们总不能把这个丘陵挨个抛一遍,那工程可就不是一年半载能完成的,众人无奈地坐在丘陵上休息。
爷爷看了我们一眼,好像在鄙视我们的体力,他四周打转了一圈,回来问我:“你确定就是这里?”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就是在这附近,但我不能确定从哪个地方挖,就能找到以前那个盗洞!”
爷爷自顾地点着头,说:“还好你带着我来,要不然我看你是白跑一趟!”
我一愣,连忙问道:“爷爷,你知道?”
他并没有回答我,而是又转了一圈,然后回来指着不远处的地方,说:“从哪里挖!”
我了个去,他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他,但是他什么话都不说,摆明不告诉他的亲孙子,就是让我们挖,几个伙计看了看我,见我点了点头,他脱了外套,甩起膀子,拿出折叠铁锹,便开始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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