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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守夜的第六天。
我来到黑龙江也有大半个月了,这陈家的格局我才摸了个透彻。
经过一家人的商量后决定明早出殡,所以这最后一个夜晚大家都放松了下来,有的几个人围起来打麻将,有的给我们端来了几碟卤味,大伙嚷嚷着有肉没酒怎么行,于是又有人拿来了几瓶酒。
一时间场面好不热闹。
觥筹交错之间,气氛不知不觉的在升温,仿佛都忘记了这是在北方极寒的天气下。
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东拉西扯着。
我和腐爷单独坐一桌子上,许是借着酒劲腐爷开始胡侃起来:“淮子,别说腐爷我没关照你,陈家几个后辈当中我就喜欢你那股子机灵劲,可惜啊,可惜,这宝贝还是轮不到你哦!”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心想宝贝什么的我估计是我爸拿出来框我回来的借口,上次只是突然想起顺口说说而已,没想到他倒是记住了。
我突然心生一计:何不趁着腐爷有点醉套套他的话,这可是天赐良机。
我装作被他激怒的样子说:“腐爷,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先不说轮不轮得到我,我现在极其怀疑宝贝的真实性!”
腐爷果然上当了梗着脖子连忙站起来训斥我道:“你他娘懂个屁!”
我最是见不得这幅模样的人,一听见这话自动抬杠道:“我看你也屁都不懂。”
有的人喝完酒沉默不语,而有的人喜欢胡搅蛮缠。
我估摸着腐爷属于后一种,于是将抬杠进行到底,本以为腐爷会继续跟我争论下去,没想到他摆摆手嘴里说着不跟我一般见识,就往桌面倒去。
我推了推他,他胡乱应着,然后再没了动作。
之后我的酒劲也开始上来了,意识渐渐的有些模糊。
我极力克制着想倒下的感觉,因为在这重要的关头最怕有人浑水摸鱼,越嘈杂的地方越容易混进来,尤其是陈家这种地头蛇,明里暗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我跌跌撞撞的来到外面,抱着柱子坐在了栏杆上。
凌冽的寒风拍打在我的脸上,让我的醉意一下消散了不少。
没有什么事干,于是我开始倚着柱子打盹,眼看就要去见周公了,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的在后面推了我一下。
我一屁股栽到了地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摸着屁股半眯着眼:“我操,他妈谁啊?不知道老子睡觉吗?”
我还没看清是谁,那只手就把我拉了起来。
我站定后才看清刚刚那人是陈燃,一下子我的脾气无处可撒,但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便对着身旁的柱子狠狠踹了一脚:“操!”
然后调整了呼吸,我才慢慢平静下来。
原来陈燃给我端了一碗驱寒又保暖的姜汤,想叫我喝掉,我看着他诚恳的样子,随后心里的最后那点怨气也消失不见了。
喝完姜汤之后,我和陈燃就回了大厅。
前厅剩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多醉了酒回去歇着,环顾四周不见腐爷的身影,我有些着急心里念着,这老头不知道又去哪里了,真是屁事多。
没等多久,腐爷慢悠悠的回来了,我看见他的身上有着一些“不明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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