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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漂亮的脸蛋就皱了起来。
“有些苦,有些涩,最后,还有一点点的甜。”
孙福清点了点头,举起易拉罐和范厘的碰了一下,开口道:“为什么不开灯,一个人躺在沙发上?”
“爸爸,想想去军训了,我想她了。”
果然,孙福清就知道,自己儿子没救了,这才离开一天。
他咳嗽了一声道:“范范,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呢,也要给对方足够的空间,两个人不可能一直在一起,只要心中有对方,对方一定能感受到的,你若是忧伤,说不定想想也会不开心。”
“真的吗?可是这不符合科学依据,我和想想也没有血缘关系,能彼此感应吗?”
范厘一脸问号。
孙福清被啤酒呛了一下,当父亲真不容易,尤其是思春少年的父亲。
“这怎么解释呢?反正爸爸以前是这样的,不信,你下次叫想想来,你们可以做个实验。
喝完酒,早点睡觉吧。”
孙福清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起身先走了,生怕他再问一些更深入的问题。
范厘把酒喝完,就有些晕乎乎的,浑身发热,想到想想的面孔,他把桌面的怪味糖倒出了一粒,放进了嘴里,酸酸的,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而此刻,躺在部队宿舍床上的李想,也偷偷的倒了一粒怪味糖放进嘴里,一股酸涩的味道充斥着口腔,一种异样的感觉弥漫在周围。
她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居然和李曼在同一个卧室睡觉,感觉好奇怪。
怪味糖的怪味渐渐消失,剩下的是甜甜的味道,这种甜有些腻,她想起来自己怀孕的时候,李曼住到自己家里的场景。
事实上,知道自己怀孕的初期,李想就很害怕,她总觉得自己帮着丈夫做了太多的不好的事情,她害怕,会有报应,每天都有些不安,后来在精神病院的时候,她才发现,一个人,要么足够坏,要么足够好,做了坏事,却还又心存善意,是矫情。
她做坏人的时候不够坏,至多只能是一枚可怜可悲的棋子,却要受着良心的谴责。
如果她没有机会做好人,那就要做一个足够坏的坏人,坏的心安理得的人。
甜腻腻的味道像极了曾经姐姐李曼给自己吃的加了打胎药的汤,那个孩子死了,李曼笑了。
黑夜中,含着甜甜的糖,李想却泪流满面。
黑夜中,含着甜甜的糖,范厘努力的想知道李想的感觉,为什么,忽然间,他觉得有些心痛,喘不过气来一般。
上一辈子的事情很遥远,可是有那么一瞬间,就仿若昨日。
李想睡的上铺,下铺是沈珍珠。
而对面上铺是李霜,下铺是李曼。
虽然教官查的严,但是每个人或多或少都留了一些东西,特别是女生,还可以说是大姨妈来的东西,教官总不好意思把那东西也没收走。
今天大家第一天来部队,都累的够呛,晚上洗完澡就睡觉了,都不用教官催。
李想休息了一会,并没有睡着。
半夜的时候,李想感觉到下铺沈珍珠起来上厕所起了好几次。
开始她起来的时候还把其他人吵醒,反复几次之后,大家就习惯了。
李想侧着身子,就看到沈珍珠偷偷的拿了一包药粉,倒进了自来水水桶里。
她也相当不容易,那水桶普通女孩不好拿,动一下,发现有人翻身,她又停了下来,等着大家没有动静了,又开始弄。
李想眯着眼,看着沈珍珠的动作,倒是挺像她的作风的,当初魏君志这个表妹到了魏家,每次都是要兴师动众,把李想当作佣人使唤,不把她累死不算完。
以前听说她在学校就跟朋友起冲突,事情还挺大的,后来找了关系才解决。
沈珍珠性子非常跋扈,跟李曼是不相上下的两个人,上辈子两人似乎是好朋友,因为她们有共同看不顺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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