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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躺在床上,宇文樱对着慕容恪又一阵感慨道:“一想,发现自己还真不知感恩。
如今嫁给你,可比嫁给慕容儁为妾强。
如今我只需要安安静静等时间到了,同阿娘和陵儿团聚,再去过自己向往的生活。
若要嫁给慕容儁为妾,要对付世子妃,还要和一个温柔似水的段氏争宠,想想都比现在的日子难过,只怕还终身不得离开了。
多谢!”
慕容恪听了她这番话,笑了一声,“今日倒真不像你,一会儿道歉,一会儿感恩。”
宇文樱听了,不以为然,一脸洒脱说道:“我若真发现自己错了,哪能再偏执下去,且你真心相助,此生都无以为报,说声谢谢,算不得什么!”
慕容恪看了看她,郑重说道:“其实你也不是无以为报……”
他这话还没说完,宇文樱就有些敏感地坐起了身,“莫非你想让我以身相许不成?不行,你可是答应过阿娘了。”
慕容恪听了,将她按倒在床上,有些无语说道:“刚刚谁还说,自己随便怀疑我不怀好意是不对的,如今这算什么?”
宇文樱有些语塞,悻悻问道:“那你要我做什么?”
慕容恪正色说道:“你就告诉我,那日逸豆归召见你,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听了这话,宇文樱一脸惊讶,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慕容恪一脸淡定,回道:“没发现什么!
就是觉得你那日生气得有些反常。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你要是真不想说,那便不说就是。”
宇文樱看了看他,一脸无奈道:“说出来也好,如今我也正为这事烦恼呢。
他那日召我进去,让我拿什么燕军军备图,被我取笑了一番。
然后他又以阿娘和陵儿为要挟,给了我一瓶毒药,让我毒死你和师傅,说是赵天王最恨你,而他则恨师傅装疯骗了他,害得他颜面尽失。”
慕容恪听了这话,笑出了声,看得宇文樱有些不耐烦,“笑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一向很蠢?不然他也不会偏信莫浅浑那老匹夫。”
慕容恪呼了两口气,平息了一下心情,笑道:“我只是在笑,逸豆归不仅蠢,天真到要用这办法来解决男人间的争端。
更可笑的是,他对你寄予厚望,如今你竟然直接将这一切告诉了我,他要是知道,不得气死!”
宇文樱实在看不下去他那得意的样子,有些不满地说道:“应该说,他要是知道了,阿娘和陵儿就遭殃了。
当初他亲自给我挑选的陪嫁,说是你们慕容部规矩多,得找些熟知规矩的才行。
那么多人,除了乌兰是以前近身伺候我的,剩下的我竟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人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是他派来盯着我的,我要是真不采取行动,只怕消息传回去,阿娘和陵儿真的有危险。
那些人赶出去是不可能了,若真要一个个都除了,且不说我下不了这个心思,便是狠下心了,没有消息传回去,他还是会起疑。
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宇文樱说了这话,二人都陷入沉思,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二人同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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