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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晟坐在床边,拿着一个碗,
“起来,先吃点东西吧。”
“小川呢?”
“你昏迷不醒,小川和我们一起坐私人飞机回来了,现在在上学。”
我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带我回来?”
我咽下他喂给我的一口粥,内心有些复杂。
陈晟看了我一眼,“我自己的老婆,不回我家,难道要一辈子在美国逗留?”
“什么意思?”
“你不会过河拆桥忘得这么快吧?”
陈晟俊美的眼睛里一阵促狭的笑意。
“在美国和加拿大边境的时候,你一边昏迷,一边痛哭流涕地说如果活下来就要嫁给我,你忘了吗?”
“我……”
我脸一下子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
该死,我怎么说了这样的话!
我脸红的狡辩,”
那……那是情况特殊,不能算数的!
“
“说话不算数是要接受惩罚的,陈太太……”
……
我和陈晟复合了。
这件事,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过准确说,当年我的离婚协议书,陈晟根本就没有签字,所以其实在名义上,我们一直都是夫妻。
夜深,我躺在他的怀里,忽然想起昏迷之前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但是我没听全。
出于好奇,我忍不住问,
“那天我昏迷之前,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感觉我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心里有点不太确定。
“没什么,早点睡吧,明天还要送小川上学。”
陈晟温柔地在我耳边说。
“噢。”
我点点头,没再僵持。
……
寒冬过去,春寒来临。
这座城市来到了春天的季节,一个四季之后又是一个四季。
我和陈晟的关系也像是冬去春来,消融了曾经的那些冰雪。
陈晟每天都给我买很多很多的礼物,奢侈的包包,鞋子,首饰,还有化妆品。
不过我都很少用,每天就是负责接送小川上下学,我也用不到这些东西。
有一天,公安局给我打来电话,“喂,是徐小姐吗?”
“您是?”
“我是白局长。”
“陈先生这几天出差去国外我联系不上他,但是他哥哥危在旦夕,随时都可能去世,没有办法,我只能找您了。”
我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整个人愣住。
“徐小姐?徐小姐?您在听吗?”
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回过神,“我在。”
“您有空来趟公安局吗?陈先生他哥哥快不行了……”
……
公安局。
春意未浓,监狱门口还是一副萧瑟的景象。
我在几个警察的带领下进了监狱,拐过一个又一个走道,我来到了关押陈栋的门口。
陈栋躺在他的单人床上,整个人瘦的仿佛只剩下一根骨头。
再怎么说也做过夫妻,如今看着这样的他,我瞬间一阵心酸,
“他得了什么病?”
“脑癌晚期。”
“为什么现在才说?”
“之前,一直都有告诉陈先生的,陈先生难道没有告诉您?”
我一阵沉默。
陈晟,他当然不会把这些伤心的阴暗的事情告诉我。
“陈太太,上面规定是不能进来探访的。
不过情况特殊……您跟他聊20分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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