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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
车还没停稳,景博渊就打开车门,抱着叶倾心下车,朝急诊室跑过去。
二十岁的女孩抱在怀里,几乎没什么重量,轻得让人心疼。
程如玉已经带着医生护士迎在门口。
看见好友抱着个姑娘紧张兮兮跑过来,他觉得惊奇,正要开口戏谑两句,到嘴边的话在看见叶倾心满头满脸的鲜血后,哑然消失,脸色一正,赶紧将叶倾心弄进抢救室。
冬日的京城,太阳总是早早下山。
叶倾心醒来时,外面华灯已上。
缓缓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陌生的、眼眉上扬、唇红齿白的男人的脸。
程如玉偷窥被抓,白皙的老脸一红,尴尬地咳了一声,故作正色地问道:“那个……醒啦?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忽又想起什么,他笑得戏谑:“我是景博渊的朋友,也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程,叫我程大哥就行。”
程如玉是外科医生,医术相当不错,叶倾心头上的伤照了CT,幸运地没有伤到大脑与头骨,只是外伤,虽然流血多,但并不算太严重,经过他的治疗,妥妥的等着康复就行,不会有什么大碍。
叶倾心抓住重点,“景博渊?”
她记得自己在做小家电的促销,遇到了邰诗云,然后……邰诗云用什么东西砸了她。
“是啊,是他抱你来医院的……”
程如玉疑惑,继而恍然,人姑娘当时正昏迷着,哪里会知道是谁送她来医院的?
他觉得,作为好朋友,他有必要、也有义务,为自己的好兄弟在女人面前树立伟大光辉的形象,坏笑一声,他说:“你不知道博渊当时多紧张你,自从十几年前他被他前女友甩了之后,我从没看见他紧张过哪个女人……”
这……分明是拆台。
恰在这时。
“你说什么?”
景博渊的声音从病房门口传进来,语气危险又冰冷。
程如玉嘴里的话一滞,忙正色道:“我在跟叶小姐讲她的伤情呢,那什么……大概就是我说的这几点,其他的没什么要注意的了,你好好休息,先这样,我明天再来给你做检查。”
说完,他理了理并没有褶皱的白大褂,淡定从容地走出病房,病房门一关,一口气都来不及松,他拔腿就跑。
景博渊没理他,走到桌边将打包来的晚餐放在桌上。
他走到病床边,俯视着叶倾心,本想问她还痛不痛,结果话出口,就变成:“想不想起来坐会儿?”
躺了很久,浑身又酸又乏,确实需要起来坐一会儿。
叶倾心想点头,可是刚一动,扯着了伤口,头痛得更厉害了,她只好小声地“嗯”
了一声。
声音又沙又哑。
景博渊缓缓地将病床摇起来,又给她后背塞了个枕头。
动作堪称温柔。
他走到旁边,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倒了热水,吹凉了才递给她,“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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