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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件事。”
肖杨单刀直入,“陈文之前是在你们律所工作的吗?”
“你是说上个月过世的那个?对,他之前是我们律所的律师。”
“嗯。”
简单应了一声,他又问,“你最后一次联系他儿子陈浩翔是什么时候?”
她回忆了一会儿,“好像是两天前。
怎么了?”
“没事。”
冷冰冰的两个字应付过去,他重新占据对话中的主导地位,“我记得陈文当年是因为律师伪证罪才被判了刑,他负责的那个案子最后是怎么结案的?”
“他的当事人被判了死刑立即执行。”
乔茵言简意赅地答完,在他再一次发文前又紧接着补充,“其他细节我记不清了,四年前的案子,你如果需要详细的卷宗,我可以去一趟律所拿给你。”
“不用了,有需要的话我会派人去拿。”
余光瞥见严聪正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肖杨便提前结束了通话,“先挂了,你继续忙。”
他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裤兜里,迎上严聪的视线,“怎么样?”
“陈浩翔不在家,他今天一大早就把银行卡里的所有存款都提出来了。”
严聪蹙紧了眉心停在他面前,“小陆他们在他家床底发现了一把带血的弹簧刀。
我觉得这事有蹊跷,他前面的反侦察工作做得这么好,不可能跑路之前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在家里。”
而此时,挂断电话的乔茵看了眼手机,把洗碗池里洗好的碗筷收进碗橱,一边擦手一边从厨房探出脑袋,问客厅里的沈燕芳:“妈,你现在就回去吗?”
擦好了手,她解开围裙走出厨房,“我刚好要去趟律所,可以开车送你。”
沈燕芳也没别的事,自然乐得她开车送。
乔茵于是就开了车送沈燕芳回家,然后又去了律所。
他们的律所周末通常都有人加班,这天也不例外。
乔茵跟同事打了招呼,就径直来到存放卷宗的工作室里翻找当年那个案子的卷宗。
还没有找到,她就听有人敲门,回过头一看,是律所里的张律师。
“乔老大。”
他对她点点头,指了指律所的接待室,表情很是无奈,“有位先生要请代理律师,但非得先跟老板谈。
今天吕老大身体不舒服没有来,不如您先?”
这间律师事务所是乔茵和另外两个律师合伙开的,头两年还挖来了几个老牌律师,名声慢慢也响亮起来。
他们三个合伙人这几年也没闲着,大大小小的事尽量亲力亲为,接过的案子也不少。
“好,我马上去。”
乔茵点头,瞅瞅手里的卷宗,只好先拜托张律师:“你现在忙吗?帮我找份卷宗吧,就是陈文律师代理的最后一个案子,四年前的,找到放我桌上就行了。”
张律师答应下来,乔茵道了谢,便赶去了接待室。
等在接待室里的是个看上去近三十岁的男人,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看起来斯斯文文。
乔茵微笑着走上前同他握手:“您好,我是这间律所的老板,乔茵。”
“您好,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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