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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朋友住院,我路过这里正好看到你了。”
陆少浅从善如流地应答。
顾娆自恼,挂个水都睡着了,迎上陆少浅毫不掩饰关切的目光。
“已经好多了!”
大概是身体不舒服,顾娆显得比平日里脆弱了些,面孔上尽显憔悴。
“你还没吃午饭吧,我买了些,你先尝尝?”
陆少浅从旁边的椅子上取了食盒,一层层揭开。
都是清淡的饭菜,全都是顾娆喜欢的。
饭菜还是热的,可吃到顾娆嘴里却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在她看到陆少浅的发型时。
曾经的陆少浅有一头发质硬朗的短发,根根抖擞。
三年前,他替她入狱,一头短发被推成了两毫米的卡尺发型。
从此,陆家大少也落了个劳改犯的名声。
在顾娆的心头,对陆少浅的愧疚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淡化。
每次听到有关他的消息,难过的情绪就会蔓延心间,怎么都控制不住。
其实,她是知道他出狱的时间的。
那天,她坐在一辆出租车里看着他从高墙之内缓步走出。
但她却始终没有勇气走到他面前去。
从医院出来,室外下起了薄薄细雨,陆少浅褪下西装外套给顾娆披上。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
顾娆反手抓住了他的衬衣衣袖,在陆少浅发怔间又极快地收回了手。
“对不起!”
顾娆的嗓音哑了。
这个季节的雨让人伤感。
那些藏在心头这么多年如鲠在喉的歉意,终究还是被顾娆说出口了。
陆少浅本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闻言怔愣了一下。
听到她的这句话抬手轻轻地将披在她肩膀上西装外套整理规整。
“小饶,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小饶!
往往一个人的内疚会因为对方的不介意而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此刻的顾娆就是如此!
……
谢南浔刚下了一台手术。
进电梯打电话跟宠物店的人约好了去给爱犬汤圆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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