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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痛极了,才会这般剧烈的挣扎,这般声嘶力竭的说话,针一点点戳进行她的指甲里,她不断的挣扎,人却被按得死死的。
兰馨站在老夫人的身旁,扶了老夫人坐下,面上满是着急:“娘,此事怕是要误会啊,方才红豆听府里的季全说今儿下午见着姐姐出去,或许可以证一证姐姐是无辜的呢,娘,不妨听听季全如何说的再来审也不迟啊。”
老夫人厌恶的瞧着苏凤锦,气道:“今日便是告到今上那里去,老身也要拼着这一口气将这个荡妇休了,免得她污我战家门楣!
!”
兰馨吩咐红豆将那季全带了上来,季全生得瘦小,模样也是贼眉鼠眼难有气运的样子,他一来便跪在地上,看了眼满身是血的苏凤锦,哆嗦着道:“老夫人明鉴呐,奴才是后厨的买菜的,下午的时候奴才发现米醋没有了,便去西郊张老太那里买醋,谁曾想……看……看见东屋奶奶去了西郊的坟地,奴才当时觉着奇怪,怕出事,便跟上去一看,谁知……谁知东屋奶奶……”
老夫人拂衣坐在大椅上,那上位者多年的气场凝视着这下人:“说下去!”
“东屋奶奶在一个坟前烧了一会儿纸钱,然后……然后赵家那位榜眼大人也到了那坟前,两人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奴才怕被发现,就……就回来了。”
季全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缩着,整个人都在抖。
兰馨她厉声道:“你说的可是属实!
你可知你若是说错了话,姐姐的性命便难保了。”
季全跪在地上打着哆嗦望着兰馨,忙道:“奴才不敢说谎,赵大人的气质出尘,又高中榜眼,那日三元游行的时候奴才是瞧得真真切切的,就是赵大人呐。”
老夫人凝向这满眼错愕的苏凤锦,想着她大约是没有想到,竟会有人瞧见,所以露出这般神情,便厌恶的问:“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好说。”
苏凤锦摇了摇头,声音微弱:“我没有做的事情,无话可说。”
“好!
好一个无话可说!
康福,即刻准备猪笼,雅竹去备笔墨,今日我便禀明今上,你这荡妇是断断留不得了!”
兰馨还欲再劝,老夫人朝兰馨拍了拍手,声音和善了许多:“兰馨,娘知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如今证据俱在,她先前被那赵府休弃不就是水性扬花吗?如今做出那等见不得人的事,又有什么可奇怪的,你太善良,该学学如何识人才是,如她这般的人,你就不要傻傻的姐妹相称了,免得日后她害了你去!”
兰馨瞧着老夫人,明亮的眸子蒙了一层水雾,咬了咬唇,略有些失望:“我以后什么都听娘的。”
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满意的笑了:“好孩子。”
苏凤锦跪在地上,只觉得有一股无声无息的黑色雾气从地底下升上来,将她一点一点的拽入十八层地狱,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整个人痛苦又疲惫,最后有人将她抬了起来,顺手扔进行了一个笼子里,然后将她抬着走了好长一段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着她,一路去了镜湖,镜湖其实很大,镜湖的中央水深且泥多,但凡是掉下去的,便再也不会再活着上岸了,所以即便是夏季,也多是在湖连上,不会往中央走。
苏凤锦被人抬到了船上,老夫人厌恶的眼神,兰馨怪异的目光,成了她最后的祭奠。
岸连匆匆赶来的芳姨与挽珠急得不得了,芳姨朝挽珠道:“你们快去把爷找回来,我在这里再拖上一拖,可千万要快啊!”
挽珠急得泪眼婆娑,抹了一把眼泪便急匆匆的朝着外头跑去,春芽从一处假山后连走了出来,朝挽珠道:“你跑什么,我知道爷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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