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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想什么?”
从食堂里出来,陆明舟憋不住点了根烟,但是吐烟圈的时候都小心避开不会抽烟的天童。
“我在想,你们可能抓不到李宗良。”
陆明舟没有表现出讶异的神情,也就是说他其实也感觉到了。
“嗯,没有直接证据,这个狱警的证词也没有物证可以佐证。”
“白一茜那边可能突破吗?”
“你觉得呢?”
两个人四目相接,对方眼底的答案各自了然。
“喜欢女人?”
白一茜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那你跟李宗良是什么关系?”
听了这话,白一茜面露不耐,大概是这个问题确实让她感到了羞辱和愤怒。
“我是做壁画的,之前给一个开私人影院的姐姐做了一幅画,他当时觉得很喜欢,就让我帮他也做一幅。
我承认,他很有魅力,我也确实有被他吸引,但那跟性无关,你们能明白吗?”
“精神交流?”
白一茜皱了皱秀气的眉毛,轻声叹口气,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是好。
“就是,我觉得他理解我,理解真正的我。”
苏炀突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这不就是变态之间的惺惺相惜嘛……
“他理解我的思想,他理解我这么做的意义。”
“杀人的意义?”
白一茜秀气带点儿病弱气质的小脸儿上突然闪现出极致的愤怒。
“是艺术。”
苏炀缓缓靠向椅背,还真他妈让那小神棍说准了,他们是把这当成“艺术创作”
了,至少白一茜是这样做的,而李宗良的目的……
“是李宗良让你做这些的?杀人,搞艺术。”
“跟他无关。”
苏炀心中暗暗叫苦,这姑娘大概是个轴货,被人利用了还要给对方数钱的类型。
“小妹妹,我希望你知道这个罪有多大。”
白一茜的脸色白了又白。
“你我都心知肚明,这案子不是你一个人能做得了的,杀人?分尸?重新组合?弃尸在市中心?这中间需要一个人烟稀少并且空间巨大的作案地点,还要有能够运输尸体的车辆,最起码,得搬运尸体吧,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
听着苏炀的分析,白一茜的脸色一丝血色都没有,她紧紧抿住薄唇,那模样就好像一个准备就义的孤胆战士,只可惜,她不过是个被人扔出来的炮灰。
“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吗?”
苏炀话风一转,白一茜始料未及。
“说实话,我们一开始都以为你是受害者,直到昨天为止,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正是李宗良找到了我们,提供了关于你的线索,我们才开始怀疑你是否只是躲了起来。”
白一茜的眼神开始动摇,她听从他们的安排,这段时间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制造了自己已经遇害的假象,可是警察突然找上门来,而且明显就是奔着她而来,确实让她大感意外。
“女人,在刑事案件中是最好被攻破的,这不是性别歧视,而是女性确实更为感性,所以我们办案子,绝大多数情况都会从女性入手,而你,是这起案子里第一个被丢出来弃子,还想要维护谁吗?”
白一茜死死咬住下嘴唇,但看在苏炀的眼里,却满是破绽,弱小的有些许可怜。
这时,苏炀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是陆明舟发过来的崔胖子签字画押的口供,他把照片一张张给白一茜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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