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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范无救懒懒的瘫在天童的身边,半眯着眼睛,线条硬朗俊美的脸庞看着有些模糊,没什么精神。
“他跑出来你们倒是跟我说明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
“没成想他掺和到这案子里,本来以为他只是想找他哥的麻烦而已,不想给你徒增烦恼。”
“呦,白七爷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人心了。”
谢必安挂着他一贯的皮笑肉不笑,伸出手指弹了天童一个脑崩儿。
“所以呢,你这边什么情况?”
天童无力的叹了口气,“有些麻烦,神荼就这么杀了人,也不怕受惩罚。”
“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估计暂时我要当一次替罪羊了。”
“你的电暖气……”
天童给谢必安甩过去一个眼刀,没言语。
陆明舟在推开出租屋房门的时候,是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的,但当那一切展示在他面前时,他却有些许失落。
太朴素了。
随着一阵极强的冷气迎面扑来,陆明舟看到房屋的正中间,最新的一具组合尸体全身赤裸的静静跪在一个圆形的草编垫子上,尸体低着头,双手撑地,像在忏悔,也像在祷告。
除此以外再无其它,没有压抑花哨的画作,没有哗众取宠的雕像,只是静静地跪在那里,像僧人诵经一般静谧而朴素。
苏炀看得出来,一向把控力极强的陆明舟这会儿心思急躁了,是因为迟迟破不了的案子,死在眼前的警察同僚,还是因为在这起案件中,总是被拽向犯罪一方此刻被羁押候审的天童。
苏炀用力拍了陆明舟后脑勺一下,陆明舟吃痛,一脸莫名其妙地转过了头。
“你是警察,私人感情给老子放一边,放不下他,就快把案子破了,你我都知道那小神棍干不出这种事儿。”
陆明舟听了,神色愈加凝重,看着苏炀的眼神里满是让人看不懂的复杂。
“你确定吗?”
苏炀闻声一愣,“咱们真的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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