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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熠晨没有就先后顺序的问题继续探讨下去,转问——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季薇抬首看了下正前方的讲台,接着把头埋下,指尖在手机键盘上飞舞——上课=_=。
郁闷的两个字,附加一个死灰般的表情,完好的把她此刻的心情传递过去。
苏熠晨走的时候是周末,而今天才周四。
也许他欣赏了许多路边的风景,谈成几笔不错的生意,甚至一时兴起在港湾边买了艘游艇,而她,每天穿行在熟悉的学校里,过着平凡的大学生活。
人呐,命呐!
谁能想到他们是一对夫妻,新婚。
季薇刻意看了下手机上的准确时间,三点十五分,现在的阿姆斯特丹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
他应该刚起,或者,工作狂彻夜未眠?
猜测中,苏熠晨对她调侃道——不会是张教授的课吧?认真一些,不要开小差。
是谁先发信息的?
小看她?!
好胜心作祟,季薇拧了拧眉,咬着下唇,加快指尖按键的速度——这个学期一定会修满学分!
她未察觉,自己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到半分钟就有了回复——那就聊会儿。
我刚吃完早餐,今天早上没什么重要的事,待会儿打算到海边的集市逛逛,想要什么礼物?
苏熠晨的态度太自然了,季薇无意识的被他带进这种自然的状态里,缠绕了她几天的失真感在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往来中,逐渐淡去。
她没有去过阿姆斯特丹,根本不知道海边的集市有什么卖,海鲜?那种电视上看到的,比她的脸还大的螃蟹?还是新鲜的龙虾?
她已经嫁给全市单身女性梦寐以求的结婚对象,随时用他的财富享乐,名正言顺的欣赏他的俊颜,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伸手便可触摸他标准的六块腹肌,他外出,还可以给她带礼物?
季薇向来实事求是,她知,自己不是个贪心的人。
苏熠晨很快又说——不如明天过来?我让人把飞机准备好。
“……”
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季薇立刻火星了。
以前就知道他是空中飞人,早上在巴黎,也许下午就在埃及,即便大家使用的是相同的时钟,然而时针分针秒针的轨迹都不相同。
于是很囧的回——我没有护照。
事实上她去过最远的地方距离T市不过两百公里,还是今年开春时,系里组织的两天一夜登山露营活动。
当时规定全系都要参加,她只好硬着头皮租了一套露营的装备,全系四十几个女生,加上少量的男同学,徒步几十公里,最后在一片林木环绕的山间安营扎寨,感受大自然。
结果是——我们系主任不小心从山坡上滚下来,目前仍在修养中。
季薇都觉得好奇怪,为什么会跟苏熠晨扯这些闲事。
苏熠晨并未觉得无聊,明知故问——和同学一起露营开心吗?
她不是个很合群的人,参与合群,是因为知道人是单独的个体,但人同时是群居动物,擅自离群会被排斥。
显然,苏熠晨看穿她这点本质,问得刻意。
犹如踩住了她的小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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