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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晏季匀站起身,牵着水菡的手往里走:“你去里面坐着等我,这外边坐久了容易感冒。”
水菡心情复杂,沉默不语……他今天屡次地表现出对她的关心,刚才还吻了她,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是想要缓和跟她之间的关系吗?他这段时间的冷落,让她伤心难过,难道她就要因为今天他这一点点温存而原谅他的所有?
水菡觉得自己的委屈和伤痛那么浓,不能轻易原谅这个男人,她要稳住,不能那么快动摇,不能太心软……嗯,就是这么办。
水菡心里琢磨着,抬步走进了偏厅,而晏季匀则去了祠堂见晏鸿章。
进门一转角,水菡倏地一愣,窗前坐着的那个人,不是晏锥吗?
他软弱无力地靠在墙边,脸色苍白,精神状态很差,就像是个生病的人。
他刚才被家法伺候,脱了衣服在这么冷的天气里还挨了几棍,没吐血就算不错了。
水菡犹豫着,自己是该走开还是坐在这里等晏季匀呢?
她从未见过晏锥像现在这么虚弱而忧郁的样子,想起先前见到他挨棍子时的一幕,水菡的心又揪紧了……他该不会是被打成内伤了吧?
“那个……晏……晏锥,你,你没事吧?”
水菡此时浑然忘记了晏锥曾做的那些事,将她陷入到怎样的境地,善良的她,只是在纯粹地关心一下这个被家法摧残的男人。
晏锥蓦然睁开眼,先是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想不到,第一个来看我的,竟然会是你。”
晏锥从祠堂出来好一阵子了,坐在这儿休息,晏家的其他人竟没有一个前来问过一句,只因他们都知道晏锥是私生子的身份,加上刚才又被家法伺候,谁都懂得避而远之。
水菡闻言,不由得心里微凉……晏家人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吗?晏锥遭罪了,全部人都看见他被家法伺候,却没有一个人来过问他一下。
水菡的心又软了一分……看来晏锥也过得不如意啊。
晏锥苍白的俊颜透出了几分忧郁与脆弱,此刻的他,像极了童话中被关在城堡里郁郁寡欢的王子。
“我没受内伤,只是有点痛,休息一下就好了。”
晏锥说得云淡风轻,但那仅仅皱着的眉头却出卖了他。
他很痛,不只是身体,更痛的是心。
“休息一下就好?你挨了多少棍?”
“十。”
晏锥嘴里溢出一个字。
“十棍?”
水菡一惊:“太残忍了,晏家的家法简直就是要人命啊!”
晏锥眸光一沉,警惕地看了看门口:“你小声点,这种话可别让其他人听到,如果传到爷爷耳朵里,就算他再怎么疼你,也会把你狠狠地训斥一顿。
晏家的家法是祖宗传下来的,每一代都是如此。
就算有人心里不满,也不能说出来,否则会被视为对先祖们的不敬。”
水菡暗暗咋舌,嘀咕一句:“真是不可理喻……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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